“溫堇軒,咳咳……”溫堇言此時狼狽不堪,臉上身上都掛了彩,他痛苦的咳了咳,剛要開口,溫堇軒身邊的一人卻突然將溫堇言踹倒,“咔咔”兩聲子彈上膛,槍口正衝溫堇言。
“放下槍!”溫堇軒制止拿槍的那人,將他推後一步,自己往前一邁,睥睨著溫堇言,“怎麼,親愛的弟弟,你還想說什麼?”
“這顆寶石……”溫堇言的氣息有些微弱,“本來父親就是,要留給你的……還有這公司,都是,你的。”溫堇言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有一絲悲涼,又有一絲不屑,如果不是幾年前溫堇軒出了這麼大的事,溫家的東西,父親不會給他,而他也不會要。
今晚之所以沒有拒絕溫堇軒來公司的要求,一是因為自己無力逃脫,另一方面,卻是因為想換回溫堇軒一絲理智。
“如果你心裡,還有一絲良知,你心裡還有一點對父親的尊敬……”
“你以為你是聖人嗎?!”溫堇軒怒吼一聲,猛地蹲下身,狠狠壓著溫堇言的腦袋,“他留給我的?好啊,那正好我取走了!”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溫堇言趴在地上,手撐著地面,掙扎要起來。
“既然逃不掉,那就乾脆做絕!”溫堇軒眼裡劃過一絲狠戾,“濱海的老朋友不少,我會一一問候,包括他們的,孩子!”
孩子?溫堇言一簇眉,也不過一瞬的時間,他猛地反應過來。小涼!三三!
溫堇軒要的就是溫堇言的明白,一笑,手一抬,用力砍向溫堇言的頸部。
“呃……”溫堇言嗓子裡發出短促的一聲呻吟,眼前一黑,失去力氣,重新倒在地面上,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哼。”溫堇軒一哼聲,站起身來往外走。
“這……先生,要殺了他嗎?”
“不。”溫堇軒搖搖頭,睨了溫堇言一眼,“留著他還有用。走吧,去接另一個小傢伙。”
“是,先生。”
幾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辦公樓,溫堇言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不省人事,不知黑白。
“週三的時候,季涼的孩子要去醫院,到時候我會派人把那個小娃娃‘接走’,到我那裡去做兩天客,所以關於程燕西的近況,我必須瞭解得十分清楚才行。”
某處五星級酒店的床上,程然死咬著唇,溫堇軒的話一遍遍在腦海裡迴盪,眼看著天漸漸亮了,程然在床上翻了個身,眼中糾結萬千。季涼跟程燕西的孩子啊,孩子,她也想給程燕西生個孩子,可是早就沒機會了!但溫堇軒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他就不怕自己報警嗎?
“小然然,又在想什麼呢?”床側突然響起一道男聲。
程然一時回過神來,一驚,連忙嬌笑著轉身,而同時,一雙肥膩的大掌摸上她的肌膚。
“曹經理,您怎麼還這麼心急?昨夜,還沒夠嗎?”
“不夠不夠,怎麼能夠!”曹經理一邊說著,一邊猴急的拉起被子,跟程然滾在了裡面。
被子下,程然的眼前有一瞬間黑暗。今天就是週三了,溫堇軒要行動了,自己,要報警嗎?不不不……程然突然一眯眼睛,季涼的孩子,關她什麼事!不僅不關她的事,她倒更覺得那孩子活該被抓!她幹嘛多此一舉的報警!就讓季涼痛苦去吧,讓她生不如死……
曹經理上下其手,程然摒去剛剛的“胡思亂想”,立馬迎合起來。
清晨的第一束陽光透過玻璃,照進珠瑞公司的辦公室內。早起上班的助理經過溫父的辦公室時,驀地發現倒在地上的人,顫巍巍的進去一看。
“溫總?”那助理蹲到溫堇言面前,膽戰心驚的探了探溫堇言的氣息,確認溫堇言沒事之後才敢叫他,不斷推著他的身子,“溫總您醒醒啊!溫總!”
“唔……”推了半天,溫堇言終於有點反應,咕噥一聲,艱難的睜開眼。
“溫總您這是怎麼了?暈倒了嗎?”那助理艱難的拉起溫堇言,一看他顴骨上的青腫和嘴角乾涸的血漬,臉上的傷,驚道:“哎呀,這是被誰打了?”
“這是……”溫堇言剛要回答,眼睛的餘光看到明亮的天色,雙目一睜,暗叫一聲不好,來不及說什麼,跌跌撞撞的往下跑。
“哎,溫總!溫總您這是要去哪裡啊!”
溫堇言不管不顧的衝到專屬電梯旁,進電梯下樓。大廳里人來人往,溫堇言如此狼狽的出現,引來眾人的竊竊私語。只是在他快走出辦公樓大廳時,福伯卻迎面跑來。
“少爺!少爺您沒事吧?”福伯滿臉動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