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蘇子衿面前後，語氣曖昧道：“否則我該在哪裡？在警局？”
蘇子衿臉上的血色褪盡，她當然明白顧啟琛話裡的意思。
顧啟琛特意將白穆然從上到下的打量一遍，對著蘇子衿說道：“這就是你和左擎宇分手後的下一個目標？”
蘇子衿微怒，看向顧啟琛，道：“阿澈呢？我明明看著他和佟儷一起下車走進來……”
顧啟琛做了個稍顯誇張的表情，道：“開什麼玩笑？大白天見鬼了？”
蘇子衿定定的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啟琛一臉瞭然表情，繼續對著蘇子衿說道：“如果不是見鬼了，那就是你對蘇澈的思念太過沉重了，這件事左擎宇知道嗎？”
聽得出顧啟琛語氣裡的戲弄，蘇子衿的臉色白了幾分，拒絕與他視線交流。
顧啟琛完全無視蘇子衿身後白穆然那張憤怒的臉，說道：“回去告訴左擎宇，他的算計，我全然不放在眼裡……”
“哥……”
一旁的佟儷終於忍不住上前。
顧啟琛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轉身走回到沙發前坐下，伸手取過茶几上的一瓶酒，對著蘇子衿身後的白穆然抬了抬手裡的酒杯，笑道：“白先生，要不要坐下喝一杯？”
白穆然沒說話，蘇子衿的目光全部放在佟儷身上，語調有些顫抖道：“嫂子，你剛剛叫他……什麼？”
佟儷的臉色一陣青白，始終不願意抬頭看蘇子衿的眼睛，低聲說道：“他是我哥……”
這一刻，蘇子衿突然想笑。
“我一直以為你留在我哥身邊，是因為愛他……”蘇子衿臉色蒼白的說道。
佟儷沒有反駁，笑的一臉自嘲。
蘇子衿繼續說道：“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你為我哥做了那麼多，他卻連公司的半點股份都沒留給你……”
聽聞蘇子衿這麼說，佟儷這才抬起頭，眸子裡不甘心的情緒一顯無疑。
走到蘇子衿面前，佟儷緩慢說道：“就算他不愛我，可我以為他至少對我心存感激。”
蘇子衿卻笑了：“你這樣對他，他又怎能對你心存感激……”
佟儷的眼圈微微有些紅：“我沒有害過他，更沒有害過你！”
蘇子衿的笑停在了臉上。
佟儷眼中水霧氤氳：“我一直在試圖保護你們，一直……”
蘇子衿不理解佟儷話裡的意思，眉頭微微蹙起。
顧啟琛已經來到佟儷的身後，對著蘇子衿笑的一臉意味深長，低頭對著佟儷說道：“儷儷，你醉了……”
佟儷猛然的回過頭，看著顧啟琛的目光飽有深意。
顧啟琛錯開與佟儷對視的目光，輕輕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帶回到沙發前，回過頭來，對著蘇子衿說道：“這裡你也找過了，並沒有
蘇澈的影子，還請不要耽誤我們親人團聚……”
蘇子衿剛想開口再問，卻被身後的白穆然一把拉了回去。
白穆然低聲說道：“子衿，我們走吧。”
蘇子衿的不甘心寫在臉上，她還有太多的疑問。
而白穆然看向她的目光卻很堅定，拽著她手臂的手也在暗中給勁。
蘇子衿疑惑的看了白穆然一眼，終於點了點頭，退出了包房的大門。
……
走廊裡，白穆然走的很快，蘇子衿跟在後面。
白穆然對著蘇子衿說道：“顧啟琛這個人看著不簡單，如果他不想說，你什麼也問不出來。”
對於白穆然的說法，蘇子衿是贊同的，回頭朝著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雖然有些不甘心，可她還是邁出了會所的大門。
白穆然的車裡，蘇子衿靜靜坐著。
白穆然並沒有啟動車，而是從煙盒裡抽了一支菸出來，低頭點燃。
“擎宇讓你別離開我的視線……”白穆然說道。
蘇子衿回頭看了白穆然一眼，道：“我沒看錯，那是阿澈……”
白穆然點頭：“我也看到了，有我在，至少擎宇不會認為你是思念過重。”
蘇子衿的臉色白了白，沒說什麼。
白穆然說話的時候，語氣很輕，卻很認真，道：“擎宇從沒有忌憚過任何人，除了蘇澈……”
蘇子衿抬起頭，略微不解。
白穆然卻笑的一臉坦然：“他是你哥，又沒血緣。他看著你在他身邊成長，從一個小女孩變得亭亭玉立，這種感情無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