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爸爸了。
“爸爸——”她要撲上去。
護士攔住衝過去的她,勸道,“小姐,請節哀。”
“不——”淚水止不住地流著,她看著被蓋住的爸爸撕心裂肺地吼著,爸爸還沒有看到她平安的樣子,還沒有看到她其實在監獄五年沒有吃很多苦,現在很好很好呢啊!
第八章,死者女兒
一月後。
盛大的記者招待會在紀典修挺拔身影出現正式開始。
“哇!傳說中的酒店王子耶!”女記者驚呼。
“好年輕,不過光從外表,真是不敢斷定什麼。”附和的聲音。
“不知道雷思特交到他手上,是會更上一層樓?還是會漸漸敗落呢?蠻期待的。”一位年紀大一些的知名報刊負責人平靜說道。
雷斯特今天起正式換主,一手創造這個品牌的竇女士,欣慰地坐在兒子身邊,雍容隨和的笑容掛在臉上,頻頻對前方記者席拍照的記者微笑。
招待會中間,一位女記者舉手提問,“請問紀總,作為這樣具有國際水準外資酒店的最高領導者,您是怎樣看待對酒店‘最基層’員工的情感管理呢?”
竇敏微微一笑,絲毫不擔心。
紀典修表現出一貫公式化冰雪般寒冷的樣子,深邃漆黑的眼眸閃爍著從容的星輝,磁性的聲音透過話筒,又是一番味道,“酒店在職的基層員工,是得到媽媽的肯定和尊重的,至於酒店的明天,根據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任何人都有被尊重和肯定的需要,尊重和信任員工是情感管理的基礎,在雷思特,我肯定每一個優秀員工,並且尊重看待他們的意見!”
……
下午三點,記者招待會結束,竇敏、紀典修、陸老三人,進專用電梯。
電梯裡,陸老彙報,“夫人,小少爺,前段時間有人彙報,在裝修酒店射擊場的休息室期間,有一位工人不慎跌下樓摔死,這……”
“說死者家屬的想法!”紀典修面對漆金閃耀的電梯門,冷聲打斷陸老。
“是!”陸老徐徐說道,“死者女兒一直吵著要起訴,找媒體討說法。”
紀典修嘴角冷漠地勾起,“我並沒有聽到有關這方面的新聞,說明她吵著找媒體卻未起訴,是存在其他目的,仔細探探死者家屬的口風,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事情不要拖!”
“是!”陸老回道。
“如果有必要,修跟陸老一起去一趟死者家裡。”竇敏說。
紀典修嘴角勾起,“有必要。”
竇敏臉上漾開一抹滿足的笑容,兒子是她的驕傲,也是她灰暗人生中最璀璨的一顆星。
黃昏時分,一輛黑色賓利停在平民窟似的巷子口,紀典修未下車,戴著深色墨鏡,看不清喜怒,陸老示意騰添添的媽媽廖芝把簽好字的協議書送過去。
紀典修接過,協議書下角的簽字處簽著‘艾可’二字。
陸老指著簽字處解釋,“這是死者唯一的女兒,沒有露面,但在電話裡商談時說,少一分都不行。”
“嗯!”紀典修簽字。
廖芝臉上樂開了花兒,拿著協議嚷著“可可這孩子是有點獅子大開口了,沒法子啊!這孩子高中沒畢業,又在外面處了一個燒錢的小白臉……”
第九章,獨自離開
“現在的女孩子,這麼貪心,三百萬,對於住在那種拆遷房裡的人來說,是很大的一筆錢。”陸老坐在副駕駛,對後面閉目休息的紀典修說。
司機平緩的速度開著車。
紀典修睜開炯亮的眼眸,按壓著太陽穴,慵懶地道。“我們並沒有看到死者女兒的眼神,是否比剛才那個大嬸的目光貪婪。”
“是!”陸老扶了一把汗,少爺是個從不相信表象的人。
…………
兩個月後。
意志渾渾噩噩的艾可終於接受了爸爸突然這樣撒手離世的事實,她在墓碑前跪了幾個小時,心中總是在遺憾沒能讓爸爸看到她出獄後也很好的樣子,她出獄後找不到爸爸,舅母只說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騰添添每次來了大姨媽都要喊的驚天地泣鬼神,舅母就伺候著前後左右,捂著耳朵看書的艾可猛然想起,自己從出獄後,似乎大姨媽也沒來過呢。
是不是那粒避孕藥導致的?副作用嗎?她對這方面的知識一無所知。
第二天,當她拿著妊娠化驗單從醫院中走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豐富極了,不可思議,這太離奇了,她明明吃下了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