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彼此忘記這十年,還是19歲那年多好。
可,終是痴心妄想罷了。
他翻身,睜開雙眸,她的臉頰就在咫尺,她的臉上散發著淡淡的草香,他知道她習慣用青草香的香皂盒沐浴乳,頭髮的果味兒卻是變了。
曾在校時,他從國外度假給她帶過昂貴的洗髮水和清潔用品,她卻不用,說怕是用了昂貴的後再用臉頰的會不適應,為了躲避那哪怕百分之一的不適感,她也堅決不用。
感情她是圖便宜,才一直堅持一個牌子的東西,雖然效果不錯。
他的手指摸上她的臉頰,曾經他們在一起時,勒東昊血氣方剛的總是很快就有了感覺。一個吐氣如蘭的親吻,足以讓他全身緊繃點燃,他始終是在她的吻和體香中沉淪不已。
而他初時她,有計劃怎樣得到她。
卻一次喝酒聽別人把貞操拿來鬧著玩兒,那是哥們取笑一個古板女生的話題,‘愛她,就不要強迫她,如果你做的夠好,她自然身心交給你。’
就這樣,他記下了,隱忍了那麼久等待她決定把身心交給他那時……
她寧靜的睡顏,勒東昊翻身而上,鼻息聞著她身上的熟悉體香,手指捏住她上身黑色小西裝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接著是襯衫,她就是這麼招他愛,就是愛極了。
他猶豫了一整個下午,想要發洩著什麼不平,卻猶豫不定,而現在,藥效只剩下不到四十分鐘,他沒有機會了……
他溼溼的唇吻在她光滑細膩的脖頸上,舌吸允著她心臟之處。他迷醉地吻上她的唇,很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她不醒來他不走開。他得不到絲毫昏迷中的人的回應,無趣卻不甘,大手褪著她的衣衫,手和心都在顫抖,他像是在做賊,最最無恥的賊,卻是去偷別人從他手中搶走的東西。
他呼吸緊緊的,喉嚨裡像是被罪惡和理智束縛的難受極了,親她,吻她,要她的身體,這些都好似他疼痛的眼眸中那遠處悄然出現的海市蜃樓。
他是個男人,一個也需要女人的男人。
而最後,他卻雙手拄在海灘上,攥起兩把沙子在手心內,臉埋進了她的心口處,悽苦的淚水落盡她的衣衫裡融化消失。
。。。。。。。。。。。。。。。。。。。。。。。。。。。。。。。
艾可悠悠轉醒時,嘴唇翕動,卻覺得嘴唇生疼,她頭還是非常的疼,因為藥效的淺顯副作用。她捂著頭部疼的一翻身,卻發現自己只有衣服狼狽地掛在身上,而卻不是穿著。
她驚恐地望著自己的身體,腦海中是勒東昊那張突然靠近的臉。
一陣海風吹來,艾可看到站在海邊的身影。
她攥拳身上凌亂的衣服捂著胸前往後蹭了蹭,她不敢置信地搖頭雙手抱著自己的身體,眼眸中的驚慌染痛了勒東昊看過來的眼眸。
“你對我做了什麼了,啊?東昊,你說你對我做了什麼了?”
艾可的聲音輕極了,海上飛過一隻龐大的鳥,叫聲直接掩蓋了她的聲音。
漆黑的夜空,只有月亮和勒東昊的車停在那兒,車燈很亮,她的身下是一件男人的外衣。
“你說過,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我去哪,你到哪。我們曾說此生不會變,可為什麼這樣的話也到底是變了?”勒東昊問她,他的身後是波瀾的大海,海浪上一層層金色的月光。
艾可全都聽不進去,她被嚇壞了,她瞪大眼睛看著胸口的吻痕,只覺得這致命的羞辱鋪天蓋地而來,淚水落在胸前攥緊衣服的顫抖手指骨節上,她哭得很大聲,嘴裡質問著,“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這還是你嗎……你不如說想讓我死?”
她嗓子瞬間著起了火一般,燒的嗓子裡疼的一句話說出很艱難,就像臉頰上不斷湧出的淚水,灼痛的心和麵。
“走吧。”
勒東昊蹙眉,本是雙手插在褲袋裡站在海邊,視線從艾可狼狽的身體上收回,心裡卻無比疼痛地自白著,‘我說過不強迫你,哪怕是我忍得死去了,也不強迫,怎麼捨得,怎麼捨得,怎麼會捨得。’所以呢……
所以呢……是否強迫了?
他縱身跳進海中游向遠處……
艾可泣不成聲。環抱著自己裸露的手臂蜷縮在一起,心,毫不留情地抽疼的死去活來。
…………
她始終不懂,難道只有惡人才會活的隨性淡然,她從來不跟人計較,為何人都跟她計較,甚至用著一切足以摧毀她全部人生的方式。
該何去何從。
她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