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芝深呼吸看街道,雙手將咖啡杯推開,手指抬起用力捏著眉心。
竇敏讓艾可和孩子都搬去她那住!(3000+)
添添晚上從樓上下來,手裡端著一個水杯。
她剛要張口告訴媽媽,爸爸今天狀態好像不錯,喝了好多水,可是看到媽媽在打電話,她就沒說。悌
廖芝歪過頭對電話說道,“難道你們家修就對這件事無動於衷嗎?”悌
那邊的人說了什麼,廖芝聽著,臉色不好看。
她再次聲音調高,“可是最起碼,修應該做出一種態度來啊!修再這樣繼續被她蠱惑下去,早晚有一天……你這個媽媽的話,他都不會聽了。”諛
添添走到廖芝身邊,皺眉看著。
廖芝轉過身,讓添添坐下,然後,“我們添添,是真的喜歡修。只要讓修接受添添,我們這做長輩的,一輩子的這個心願,也就圓滿了。”
“是竇阿姨?”添添探身問。
廖芝結束通話電話,吸氣,“是你竇阿姨,我們不能孤軍奮戰。那個勒單白,雖然幫著我們說了一句話,不過表面上,她不會多幫我們忙。”
“為什麼呢?”添添不解。勒阿姨那個人,還不錯的樣子。
廖芝喝了一口水,“你這孩子單純嗎?她不會讓任何人抓住她的把柄。在我們這邊沒有十五成把握擊垮艾可的時候,她是不會做什麼的。她求穩,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趟這渾水。”諛
添添眼眸閃爍,原來是這樣。
雷斯特度假村酒店部,勒單白勾著紀天富,“到底是要找什麼?在這裡住過一晚,難道就一定是落在這裡了嗎?”
勒單白蹙眉,手指攥緊了紀天富的手臂。
紀天富捏了捏手錶,“既然沒落在這裡,那就不找了吧。”
走出酒店,沒有看到他想見的兒子。他不能在這座城市逗留太久,可走之前,也想見修一面,父子感情淡薄了五年,再升溫,怕是不容易,而且修的性子,他這個父親再瞭解不過。
紀典修的私人號碼,他這個做父親的根本不清楚,助理撥到紀典修的秘書那裡,官方的語言進行敷衍後,最後也是沒了音訊。
那日在竇敏那裡見了一面,便再也沒見到。
回到暫時居住的地方,勒單白看到竇麗倩房間的門在亮著。
她走向那邊,推開了門。
“阿姨。”竇麗倩在床上整理衣服。
“知道東昊那小子又去哪兒了嗎?”
竇麗倩搖了搖頭,深深地出了一口氣,“我已經三天沒有見到過他了,上次見……還是在酒店大堂匆匆看到他身影。”
勒單白從長褲的口袋裡找出煙盒,靠著櫃子點上一支菸,“你也該主動主動。”
“不是主動的問題。”竇麗倩抬頭,她很羨慕勒阿姨做事的態度,那麼淡定,她做不到,她又低下頭去,“我這麼大的人了,總不能他走去哪兒我就跟到哪兒去。”
勒單白手指夾著女士香菸走出去。
酒店走廊裡,勒單白吸了一下香菸,看著自己精緻的指甲。
走到自己的房間,見紀天富仍舊在忙,她拿著手機走出房間,關上房間的門,嘴裡叼著那支菸,撥通廖芝的電話,走向沒人的地方。
廖芝接到她的電話很意外,“喂?”
“我給你一個辦法,你用不用都跟我無關。”勒單白彈了一下菸灰,眼眸看向酒店下面璀璨的街道。
廖芝驚訝,將電話移向另一邊耳朵,“哦?你說……”
第二天星期六。
微涼的海邊,勒東昊躺在沙灘上,雙手枕在腦後,仰頭望天。
他昨天去了她們曾經就讀的高中,十年,學校已經搬去了別處,從前的建築還在,雖然舊,但親切,如今是一所敬老院。
他望著藍藍的天上一朵白雲,她,知不知道那裡已經變了樣。
假如時光能夠倒流,他一定會帶她走,在認識後不久,在她第一次讓他吻上她的唇時,就帶她走,誰也不管,什麼都不想。
他修長的雙腿在細沙上,一條腿彎起,聲音磁性清亮,眉心淡淡的愁緒,“假如我執意不放手,要怎麼辦?”
走回校園,看到的每一處,都有過她們的歡聲笑語,那時,他也不是這樣的。若是換做以前,他會買把槍,指著她的頭,若是她不跟他走,或是一槍打死自己,或同歸於盡。
不喜歡多愁善感,似乎不是他的本性,可他本性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