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不會走向極端並導致失控。這就是普京的管理風格——謹慎、溫和、獨立、善於等待以及不喜歡被別人驅使。”
初步總結(7)
就這一主題,阿列克謝·博加圖洛夫在《世紀報》上寫道:“克里姆林宮的成績是顯而易見的。還從來沒有哪一個總統的權力有他這樣穩固。不過,勝利不僅是成就,而且還是試驗。他具有超人的智慧、自我發展的能力以及對自己和合作者的嚴格要求。普京完成了自己計劃的第一階段。他的基本成果是使議會更加溫順和自我約束、讓實業界重新‘洗牌’、使聯邦主體黏合在一起的‘總統圈子網’得以穩固。這足以說明,普京是一個房屋建設者,這多少是相對於他的前任——那位‘破壞者’而言的。但是,還應當保持那種緊張期待的氛圍!”
不過,普京總統的對手並未改變他們一貫的消極評價,即使在總統大選的一年後仍舊如此。“在這一年的時間裡,普京競選時所做的承諾一項也沒有兌現。我們聽到了許多,但卻沒有看到他哪怕是做了一件實事,人民的生存環境還在惡化。”俄羅斯科學院著名經濟學家帕維爾·布尼奇在2001年3月這樣認為。政治理論家謝爾蓋·卡拉…穆爾扎指出:“普京迅速褪去了自己超凡的外衣。一個盲人領著一群盲人。我們落入了一個圈套。不負責任的保證與不負責任的民主聯合在一起,政權失去了所有合法性的機制。” 而根據莫斯科“卡耐基研究中心”專家安德烈·里亞博夫的觀點,2000年的一系列事件證明,普京沒有徹底解決俄羅斯社會各種衝突的根源:“普京的問題是缺乏政治決斷和政治意志。國家中還保持了葉利欽時代的思維慣性和模式,當局沒有去解決實際問題,而是繼續沒完沒了的競選活動。”
《新時代》雜誌的觀察家舍林確信:“普京身上的精力已經枯竭了,而當局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喝彩者和那些不友善的人曾經異口同聲認為強硬的雙手,現在也開始顫抖起來。”舍林認為,普京在自己的總統職位上實際什麼也沒有幹,而與寡頭的鬥爭“明顯表現出是悲喜劇的演出”。甚至就連實質性地提高老人和病人的退休金也被舍林認為不比平民化措施好多少,就是說,不如將多餘的石油美元回饋給西方投資人……
帶有類似偏見的、非常不客觀的評價見諸對國家事務現實狀況各個方面,影響了國內大多數居民的意見。2001年冬春,所有的政治觀察家和社會學家均認為,弗拉基米爾·普京從社會各階層獲得這麼高的支援率非同尋常。早在1999年11月,當普京還是總理的時候,他的支援率就達到了40%。專家們指出,這一水平“達到了極限”,在俄羅斯對政治家的信任度超過這一水平“原則上是不可能的”。但過了一年,2000年11月,普京的支援率提升到60%~65%,而到2001年3月更是增加到了70%。這樣高的支援率一直保持到2001年的4~5月份。在這種情況下,專家和分析人士時而懊惱、時而滿懷期望,他們不得不指出:“支援普京的人佔了大多數,很穩固,但卻不會太持久。” 甚至就連國家杜馬“亞博盧”議會黨團的主要活動家之一謝爾蓋·伊萬年科也不得不承認,俄羅斯總統選舉後的第一年是“普京年”,國內老百姓開始信任政權了,“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就連《明日報》記者在與《蘇維埃俄羅斯報》論戰時也指出,弗拉基米爾·普京在入主克里姆林宮後的一年裡做了大量工作,“作為領導人,其聲譽也有巨大的提高”。毫無疑問,這一評價非常接近實際。
在相當短的時間內,俄羅斯新總統解決或者推動解決了許多國家的、經濟的以及意識形態方面的問題。他平靜並且自信地至少推動了10個方面的工作,不斷將工作重心從一個方面轉移到另一個方面;他基本上解決了最為棘手的車臣問題,也就意味著解決了俄羅斯的統一問題。國際恐怖主義的武裝被摧垮,所有種類和形式的分離主義勢力都在退卻。眾所周知,不僅在車臣,而且在北高加索分離主義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結束分離主義傾向和鞏固俄羅斯聯邦的國家政權,是改革聯邦委員會、建立七大聯邦區的諸多原因之一。普京統一了聯邦和地區的法律,並且恢復了垂直政權管理體系。更早的時候,在沒有預期的震盪和大的代價前提下,總統大選提前結束了——這一點,無論是對普京,還是對整個俄羅斯來說都很順利。在俄羅斯歷史上,這是第一次將政權從一個領導人手中移交到另一位領導人的手中,並且是根據人民的意願,以平靜、民主的方式完成,迅速而無陣痛地結束了國家政權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