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過的犯罪行為。
我們常常聽說某人擁有鉅額財產,做過幾億美元的交易,但卻很少有人能向社會解釋清楚,這些超大型企業從何處聚斂如此大量的資金以及控股股票,尤其是在這樣短的時間內。我們都知道某一個全國聞名的大企業,甚至某一工業行業都成了私人財產——並且不完全能成為俄羅斯公民的私產。但是,我們卻無從知曉:這一切是怎樣、為什麼發生的?財產所有權的變更將會為國家及其經濟帶來何種影響?
普京和他的對手們(14)
為什麼在北極圈內的諾里爾斯克鎳業今天成了幾個80年代還是共青團積極分子的私有企業?要知道,形成這家企業現在的規模,整整用了70年,其中還有斯大林集中營中幾萬囚犯的辛苦勞動。怎麼能用1。5億美元價格就買得到?這家企業每年光純利潤就可達到10億美元,這些利潤都跑到哪兒去了?
莫斯科和下諾夫戈羅德的共青團員們,劇院導演和佈景師,養蜂人或者是工廠廠長、國家部委裡的官員們,又是怎麼如此努力搞到幾百萬美元、甚至幾千萬美元的財富的呢?在20世紀歐洲和美洲國家的商業歷史中,“巨頭們”汙點當然也很多;但在10~12年曆史中,俄羅斯寡頭們這樣的汙點或者是空白點卻更多,這讓那些希望在俄羅斯從事商業活動的西方生意人感到害怕。
缺乏合法性不僅讓許多俄羅斯大商人感到擔心,而且造成經營業績非常不明顯。他們的商業活動常常帶有寄生性質,因為他們殫精竭慮地將所得利潤的大部分藏起來,以各種方式打到國外銀行的賬號上——最好是,離俄羅斯越遠越好。
在巨大交易以及金融領域中,這種情況不能持續太久。
俄羅斯失控體制的完結
在簽署了不離境的承諾書以後,古辛斯基從監獄裡獲釋,由此而產生的尖銳危機也暫告一段落,但卻沒有從根本上消除。早在1997年,切爾諾梅爾金總理曾以他特有的真誠慨嘆來評論古辛斯基與別列佐夫斯基兩人之間的衝突風暴:“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兒!兩個寡頭之間吵來吵去,讓整個俄羅斯都感到了震動!”但從嚴格意義上講,無論是幾年前還是在今天,國家和社會受“震動”的主要原因並不是寡頭們這樣或那樣的行為以及彼此之間的爭執,而是整個國家體制的失控,而這種體制形成於90年代——切爾諾梅爾金本人參與了它的確立。
鮑里斯·葉利欽寧願對國家實行無為而治,也要努力理順和完善自己那個著名的“剋制加平衡”系統,無論是右翼還是左翼激進分子們所提出的建議,他都一概予以拒絕。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完全不負責任的體制形成了。於是,他們開始劃分各個政治家集團間以及寡頭間在俄羅斯聯邦內的勢力範圍。此外,從橫向看,政權上層之間劃分;從縱向看,中央與州、邊疆區行政長官,與各共和國和自治共和國的總統們以及各城市市長與地方寡頭們之間也分配權力。
我們非常清楚專制體制的缺陷,它是依靠一個人的意志和智慧為中心進行管理的。但是,一個在專制主義廢墟上建立起來的、因由政治家、官員們和商人們組成的集團與另一個與其不相上下的集團爭鬥而形成的政權體制,權力失控的弊端也很多。
沒完沒了地分散權力,其結果將不可避免地導致國家的完全崩潰。我們不應當允許這種情況出現。因此,正是出於從橫向和縱向兩方面恢復國家管理體制的考慮,弗拉基米爾·普京在2000年夏天提出建議並採取行動。
應當看到,無論是在俄羅斯還是在境外,都有人在有意識地將俄羅斯聯邦朝著解體的方向引領,車臣事件就是一個明證。圍繞聯邦委員會改革建議和計劃所進行的鬥爭可以清楚地證明,在俄羅斯國內外,有一種勢力認為俄羅斯處於半解體狀態對他們最為有利。讓俄羅斯分崩離析,也是一部分大商人的興趣所在。
不過,他們很顯然只是大商人中的一小部分,完全沒有將古辛斯基和別列佐夫斯基看作是自己的領導人。恰恰由於這一點,弗拉基米爾·普京7月28日才能夠與參加克里姆林宮圓桌會議的寡頭們會面。當天,共有21位大商人和政府的主要官員應邀出席此次圓桌會議。
俄羅斯媒體大肆報道了此次會見。以“權力與金錢的對話”、“低調,平靜,長遠”、“寡頭劇本”、“新時代寡頭應當做些什麼”、“克里姆林宮與俄羅斯商業精英相互注視”等為標題的文章大量見諸《今日報》、《獨立報》、《訊息報》、《生意人報》等報刊之上。在這次會晤當中,並沒有出現轟動一時的重大新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