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2 / 4)

小說:誤入桃花源 作者:剷除不公

國土地上辛勤勞動者的象徵,一個偉大母親的象徵。大堰河並沒有名字,大堰河只是一個地名,是生她的地方。大堰河是普通的。她的生活中都是些平常普通的小事,那是她苦難生活的剪影。她的生活空間是有“枯死的瓦扉”的故居,是“被典押了的一丈平方的園地”,死後也只是“草蓋的墳墓”。她的生活是“烏黑的醬碗”,是“為兒子縫補被荊棘扯破了的衣服”,是在冰冷的河裡洗菜、切菜。她的兒子、丈夫都在她的照料下過著相對安穩的生活。在她死後,他們就失去了這些,他們在炮火中,在地主的臭罵聲中活著。她的形象,同時也是那些和土地連在一起的勞動人民的形象。他們都植根在大地上,都有著勞動者的偉大品質。

大堰河並不是沒有快樂,那快樂是偉大母親的慈愛和對乳兒深深的愛。在勞累了一天之後,她從沒有忘記來抱“我”,撫摸“我”,在“我”離開她時,她還在誇讚“我”,還想著“我”的結婚……大堰河同樣愛著她的兒子和丈夫。她死時,他們都哭得很悲傷。大堰河,一個偉大的母親形象。這樣的真情感動人心啊!我們看一下這首詩的最後幾句:

大堰河,今天你的乳兒是在獄裡,

寫著一首呈給你的讚美詩,

呈給你黃土下紫色的靈魂,

呈給你擁抱過我的直伸著的手,

呈給你吻過我的唇,

呈給你泥黑的溫柔的臉顏,

呈給你養育了我的乳房,

呈給你的兒子們,我的兄弟們,

呈給大地上一切的,

我的大堰河般的保姆和她們的兒子,

呈給愛我如愛她自己的兒子般的大堰河。

大堰河,我是吃了你的奶而長大了的,

你的兒子。

我敬你!

愛你!

快樂就是重情重義。人間真情,大概就是親情、友情和愛情。擁有真情,人生才可能快樂。

第十章 快樂的真正含義 第五十三節 理性

現代派小說家穆時英,1912年生於浙江慈溪縣一個銀行家,幼時隨父來到上海,所以穆時英對上海很熟悉。“上海。造在地獄上面的天堂!”可以說代表了穆時英的現代都市觀。穆時英在1934年這樣描述自己的寫作狀態:“二十三年來的精神上的儲蓄猛地崩墜了下來,失去了一切概念,一切信仰;一切標準,規律,價值全模糊了起來……人間的歡樂,悲哀,幻想,希望……全萬花筒似的聚散起來,播搖起來。”穆時英的都市感的根源在於畸形繁榮的現代都市文化對傳統價值觀的毀滅,毀滅之後是墮落,他看不到建設的希望。下面我們欣賞一下他的小說《白金的女體塑像》:

六點五十五分,謝醫師醒了。

七點:謝醫師跳下床來。

七點十分到七點三十分:謝醫師在房裡做著柔軟運動。

八點十分:一位下巴颳得很光滑的,中年的獨身漢從樓上走下來。他有一張清癯的,

節慾者的臉;一對沉思的,稍含帶點抑鬱的眼珠子;一個五尺九寸高,一百四十二磅重

的身子。

八點十分到八點二十五分:謝醫師坐在客廳外面的露臺上抽他的第一斗板煙。

八點二十五分:他的僕人送上他的報紙和早點——一壺咖啡,兩片土司,兩隻煎蛋,

一隻鮮橘子。把咖啡放到他右手那邊,土司放到左手那邊,煎蛋放到盤子上面,橘子放

在前面報紙放到左前方。謝醫師皺了一皺眉尖,把報紙放到右前方,在胸脯那兒劃了個

十字,默默地做完了禱告,便慢慢兒的吃著他的早餐。

八點五十分,從整潔的黑西裝裡邊揮發著酒精,板煙,炭比酸,和咖啡的混合氣體

的謝醫師,駕著一九二七年的Morris跑車往四川路五十五號診所裡駛去。

“七!第七位女客……謎……?”

那麼地聯想著,從洗手盆旁邊,謝醫師回過身子來。

窄肩膀,豐滿的胸脯,脆弱的腰肢,纖細的手腕和腳踝,高度在五尺七寸左右,裸

著的手臂有著貧血症患者的膚色,荔枝似的眼珠子詭秘地放射著淡淡的米輝,冷靜地,

沒有感覺似的。

(產後失調?子宮不正?肺癆,貧血?)

“請坐!”

她坐下了。

和輕柔的香味,輕柔的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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