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習小楷的定能記得!
不是在夏先生的散文集中往往文後有“白馬湖畔”或“寫於白馬湖”之附記?白馬湖風景幽美,是夏先生民國十幾年在浙東居住並施教育的所在。——以後他便移居上海,二十年來過著編著及教書生活,直至死時並未離開。他的年紀與周氏兄弟(魯迅與啟明)相仿,但來往並不密切。即在戰前,魯迅先生住於閘北,夏先生的寓處相隔不遠,似是不常見面,與那位研究生物學的周家少弟(建人)有時倒能相逢。夏先生似未到北方,雖學說國語只是紹興口音;其實這也不止他一個人,多數紹興人雖在他處多年,終難減輕故鄉的音調,魯迅就是如此。
平均分析他的一生,教育編著各得半數。他在師範學校,高初級男女中學,教課的時間比教大學時多。惟有北伐後在新成立的暨南大學曾作過短期的中國文學系主任。他的興趣似以教導中等學生比教大學生來得濃厚,以為自然。所以後來滬上有些大學請他兼課,他往往辭謝,情願以書局的餘閒在較好的中學教課幾點。他不是熱鬧場中的文士,然而性情卻非乖俗不近人情。傲誇自然毫無,對人太溫藹了,有時反受不甚冷峻的麻煩。他的學生不少,青年後進求他改文字,謀清苦職業的非常多,他即不能一一滿足他們的意願,卻總以溫言慰安,絕無拒人的形色。反而倒多為青年們愁慮生活,替人感慨。他好飲酒也能食肉,並非宗教的純正信徒,然而他與佛教卻從四十左右發生較為親密的關係。在上海,那個規模較大事業亦多的佛教團體,他似是“理事”或“董事”之一?他有好多因信仰上得來的朋友,與幾位知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