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帕還給彩香時那被風吹著的手看來還紅得發疼,大概是因為看起來很疼吧——素以彩香才會做出接下來的行動。
她包住了Itsuki的雙手,對著凍疼的手呼氣。
彩香專注地把冰冷的吉敷溫熱,不停搓揉著被包在自己掌中的他的手。手指頭最難溫熱,連彩香的手溫都被吸過去。
Itsuki什麼也沒說,但彩香忘神這麼做也實在是太大膽了。
「那個……」
彩香攏住他修長的指間,把手拉到自己的下顎跟鎖骨間。
她把脖子靠在手上測量體溫。正當她覺得溫度已經回升,Itsuki突然下定決心似的開口:
「不好意思……我好像快心動了。」
一聽,突然意會到自己在做什麼。
「嗚哇!」她大喊著趕緊把手還給他。
「對、對不起!我看你手好冰所以才!」
「還給你」彩香意識到低下去的臉上滿臉通紅,Itsuki則以一貫的沉穩聲音回答「謝謝」後,就蹲下去收拾放在那裡的物品了,彩香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我好像快心動了。」
所以,他多少把自己當成是女人嗎?
平常從他平靜的舉止裡完全感受不到這點,所以這一瞬間的徵兆,讓彩香有點開心。
Itsuki收拾完後開始爬上堤防,邊爬邊回頭看著彩香,又伸出了手來。
彩香把自己的手交到他的大手上,發覺還有些冰冷。
上到堤防後,彩香問:「要不要把你的手搓暖一點?」Itsuki默默地輕輕點頭。
回程的路上,Itsuki突然嘀咕「忘了採蜂鬥菜」。看來剛剛的事也讓他心動了一下子吧?
反正每次都是我心動,偶爾也該換你吧!彩香在心裡得意地這麼想。
當天採回來的山菜究竟會幻化成什麼樣的料理,這也是採集的樂趣之一。
晚餐時分,Itsuki趁著鍋子的水滾開之前,動手洗今天的山蒜。泥土和水不停地流向排水口。
「這要做成什麼菜啊?」
「你要不要偶爾用看看菜刀。」
被他這麼一問後,彩香覺得莫名地受到挑釁。偶爾?什麼意思呀?我雖然討厭做家事,可不是連菜刀都不會用的白痴好不好!
「好呀!」
彩香抬起下顎回答。Itsuki輕笑著把菜刀遞給她,好像看出她正在賭氣。
山蒜上的球根細須跟枯葉好像在清洗時順便去掉了。之後,把球根按照同一方向排在砧板上後,接下來的作業好像真的是要切菜。
「怎麼切?」
「先把球根切下來。」
彩香依言切下了球根後,Itsuki把它們放回濾盆。
「接著把剩下來的葉子部分切成四到五公分長。」
彩香先把葉子對切成半,再排在一起切成他說的長度。
「咦!還滿利落的呀!」
「你看不起我啊?我的確不喜歡家事,可是這種程度我也會做!」
「抱歉、抱歉!那接著把切好的葉子放進濾盆。」
彩香聽從指示後,他說:「這先等一下。」便把濾盆放到流理臺的角落。
再來是芥菜。彩香本來也想自己動手,可是Itsuki說「啊,水滾了!要快點才行,換我來吧。」就把彩香換下來。彩香只好嘟著嘴地把菜刀放在砧板上。
不過Itsuki的刀法果然純熟,他把芥菜的菜葉切成大等份後,就抓起了花,連菜葉一起丟進別的濾盆裡清洗。
滾好的水沒等太久,三、兩下準備好的芥菜已經被丟了進去。時間長短似乎全憑經驗,只見Itsuki把煮好的芥菜倒進剛放在洗碗槽的濾盆裡濾幹,彩香知道那是除菜澀,她在看著Itsuki做菜時,已經學會料理順序。
「彩香,幫忙拿一下冰箱裡的培根。」
彩香拿培根的同時,Itsuki也從洗碗槽底的櫃子取出義大利麵。
「今天要吃義大利麵嗎?」
「對呀,今天只做這道,很好吃喔。」
Itsuki做的當然沒有問題,但彩香原以為既然芥菜是油菜花的朋友,應該會做成涼拌之類的,吃了一驚。
他拿出了炒菜鍋來加進冷水,灑鹽之後開火。既然灑了鹽,應該是要煮滾面用的熱水把?彩香說:
「你每次都用炒菜鍋煮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