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咬人,而且教養很好哦。
喝醉酒回家的彩香被他逗得花枝亂顫,最後把他撿了回家。
彩香習慣性地開啟了公寓玄關的信箱,裡頭雖然常常只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色情廣告單,但有時電話費跟信用卡的轉賬明細表也會寄來,所以每天都會檢查。
那天有個奇怪的茶色書籍小包躺在了裡頭。
自己沒有在網路上訂書啊,彩香歪著頭睇看著收件標籤。
拿出來翻到背面一看後——當場就這麼拿著小包愣住。
好像是被那寒冷給凍結了一樣。
日下部 樹
沒有寄件地址,只有手寫的寄件人名字。
彩香慌張地當場就撕開了小包。
裡頭是一本書,由不同於彩香手邊圖鑑的出版社所處的口袋圖鑑。《日本的野草·春》——巽淳三著。
彩香直接翻到最後一頁去看,像這種小圖鑑都會在最後一頁刊載作者與編輯的名字。
連找都還沒找,Itsuki的名字已經映入了眼簾,就在圖片提供者的欄位上、作者名字的下一個就是日下部樹。
——找到了!
只要跟這間出版社聯絡,至少可以得知他的聯絡方式吧。騙出版社說我是他見人或未婚妻好了,說他已經失蹤很久可是突然寄了本書來。
反正初次見面時他真的倒臥路旁,宣稱他失蹤也不算誇張。
星期一馬上就辦——公室也乾脆請假算了,反正還有很多年休還沒請。
彩香一直瞪著圖鑑的封面,直直往自己的房間走,結果——
「被你那樣踢到的話一定很痛。」
突然有人這麼講話,嚇得彩香尖叫!那個坐在房門口的人是自己一直、一直、一直、一直……
「你撿了心的小狗嗎?」
彩香搖頭。不要——不要問我這種笨問題好不好!
至今我是怎樣的心情。
在夢中也夢見你、淚溼了無數次枕頭、還說什麼心的小狗。
「怎麼可能會撿回來啊!白痴!」
景色慢慢地渙散,世界朦朧起來。
彩香奔入站起身來的Itsuki懷中,緊抱住他不放。
像個孩子般放聲大哭。
「雖然一年就這麼不見了,可是我說生日時一定會告訴你。那個約定還有效嗎?」
都訂過了那種約定——你居然默默地走掉!
彩香哇哇地哭著點頭,Itsuki抱住她的肩膀安慰:
「你要是還願意讓我進門的話,我們進去把?不然會吵到鄰居的。」
這提議很實在。彩香抽抽嗒嗒地開啟了包包,拿出錢包。
在錢包中,一直放著像護身符般的東西。
「你自己開啦!白痴!」
用力地怒吼著將護身符放在Itsuki的手上!
是被他寄回來的鑰匙。
「……對不起。」
Itsuki嚅嚅地低下了頭,事隔一年後再次用它開門。
*
「房間還跟以前一樣耶。」
望著開了暖氣的房間,Itsuki低聲說。
「怎麼可能不一樣?我後來還是一個人住啊。」
彩香說不出口的,是自己一直等。等了又等的心情讓她無法啟口,到底等了多久,根本不是一句話可以陳述完的。
「你怎麼……突然不說話啊……」
Itsuki讓噤口不語的彩香坐下,自己也坐在她的身旁。
「對不起,那時候我覺得再那樣下去根本沒辦法跟你永遠廝守。我一定要把自己的事全部做個了斷才行。可是如果跟你說,我一定會捨不得走。我也知道那些事會費上不少時間。雖然很想叫你等我,可是那時候那麼窩囊根本開不了口。就算你說沒辦法等那麼久,那也很正常,所以我不敢講。」
你什麼都沒講就走了,可是我還是等,那我的心情呢?
彩香低聲抱怨,Itsuki又低下頭說:「對不起。」
「是我沒種、懦弱、膽小,我沒用。」
「那後來你做了什麼?」
「嗯,總之那本書是我最初的成果……寫那本書的巽先生是大學教授,後來讓我在他的研究室裡當助理教授。」
「是這一帶的大學嗎?」
「嗯,也是我畢業的學校。」
Itsuki說出來的是傢俬立的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