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一點底給我?”
“也好,我們是做中國大陸人出國生意的。”
“地下偷渡集團?!巴妮呀,巴妮!什麼生意你不可以做,偏偏做這個生意!”
“這個生意錢好賺!”
“巴妮,我不想和你吵架,咱們慢慢說。你對大陸還不太瞭解,大陸的公安不比泰國,泰國的警察用錢可以買通,那大陸的公安,你就是抬個金山,也難動他們一絲一毫的心!萬一出事,你後悔都來不及呀!”
“我已經幹了好幾次,都是平平安安的!”
“我不與你抬這個槓,不過,咱們先講清楚,你幹你的,我幹我的,你不怕,我怕!違法的事,我堅決不幹!”
“這事以後再說,今夜你就在家休息,明天上午,我與你一同去找房子。”
“好吧。”
當天晚上,我在巴妮家吃的晚飯,夜間住在張伯父的房間。
55託付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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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巴妮根據泰文報租房廣告上的資訊,跑了幾個地方,最後選中了一間房子。這間房子在一個大院子裡,房子是兩層閣樓式木結構泰式房,頂子是鐵皮瓦蓋的,我租的這間有二十平方米,在二樓,房價月租八百元。這樣的房子在曼谷是最低等的房子,房子又熱又悶,特別是中午,室內溫度高達四十度以上,好像蒸籠一般。
我並不在乎,為了爭取時間多畫幾幅畫賣,我買了三箱子泡麵,就這樣,我把自己關在那間悶熱的屋裡長達十二天,一共畫了九幅山水畫。如果不是我接到阿紅出來的訊息,我還會繼續關在房裡多畫幾幅畫。
我與昆通警官約定,他把阿紅給我送到五世皇廣場東側公園大門口。我從銀行取出最後的七萬元錢,來到公園大門口,誰知,昆通警官比我來得還早。
阿紅一見我,便撲向我痛哭流涕。
“阿紅,不要哭了,現在不是出來了嗎?我馬上帶你走。”我說完,推開阿紅,從提包中取出六萬元錢遞給昆通。
昆通走後,我帶阿紅來到一家小飯館,我要了幾樣小菜,我們邊吃邊說。
“阿紅,你出來之後準備去哪兒?”我道。
“怎麼,你不讓我和你在一起?”
她不知道我如今的處境,我不願意讓她知道我已經彈盡糧絕,我更不想讓她知道我住在那個使她看了寒心的破木房裡。我是打算讓她暫時在外面獨自混一段時間,等我的條件稍有好轉時再說。於是,我對她道:“阿紅,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目前有特別的事,不能照顧你,你如果沒地方去,我把你送到我一位朋友那裡去,他是開化妝品工廠的老闆,你先在那裡幹一段時間,等我這邊辦完了事,我一定把你接到我的身邊。
“你是不是有女人在身邊,我去不方便?”
“不不不,你千萬不要誤會!”
“那好,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人,你想把我放在哪兒就放在哪兒!”她不高興地說。
我從提包中拿出那僅有的一萬塊錢遞給他道:“這一點錢你拿去,等有空上街去買幾件衣服和生活用品,女孩子應該打扮漂亮一點。”
“謝謝你啦。”她把錢收了起來。
吃罷飯,我們搭計程車,去了我朋友陳老闆家。
陳老闆原本就是泰國出生的中國人,從小送回中國老家上學,畢業之後,正逢十年浩劫,無法回泰國。後來他被下放農村,他太太是他中學時代的同學,他們曾一起下放農村,後來相愛並結了婚。改革開放以後,陳老闆回到泰國親人身邊,兩年之後,陳老闆又把太太從大陸遷居泰國。因此,陳老闆對中國大陸很有感情,對大陸人也很有感情。
我認識陳老闆,是因為他大女兒喜歡畫畫。
陳太太是一位心眼十分好的女人,在她身上,依舊保持著中國婦女的傳統美德。因為她知道我是北方人,所以,我到她們家教課時,她不是包餃子,就是蒸饅頭,想法讓我吃一頓家鄉飯。
我與阿紅來到他們家,正巧陳老闆也在家。我把阿紅的情況一說,陳老闆一口答應,並讓我放心。
56與巴妮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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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曼谷的生活越來越困難,眼看八百元的房租也付不起了。我每天全靠吃泡麵過日子,我畫的畫一張也賣不掉。
第二天,巴妮來了,她從街上買來很多好吃的東西,包括水果。
“你不理我,我自作多情,千不怪,萬不怪,都怪我這個人太賤!”她進門,放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