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誰不要命了,還敢翻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老賬,私自尋誰的事?”
看牛保國的人越來越多了,瞬息就把牛保國家的院子給擠得水洩不通。這些人有說有笑,牛保國的心情這會兒看來也好多了,他給來看望他的那些人唱他這些年在外邊所學的歌,什麼“東方紅”、“社會主義好”、“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以及“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把大家聽得十分高興,覺著無比新鮮,整個院子裡熱氣騰騰。可是,就是在這時候,他們誰也不知道,在牛保國的家門口卻有一個人在來回徘徊,躲躲閃閃,躊躇再三,欲進又止,欲退不甘。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早年就和牛保國相好,並且一直心心相印的蓮葉。她一聽人說牛保國回來了,一下子高興得幾乎都要跳起來—說實話,她太得想馬上去見見牛保國,知道知道牛保國自那年從她家出走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