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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我們的白河惠那被一個不知名的金髮美少女給奪走貞操了對吧?”
“我我我我……我都說了不是這樣嘛!”
星期六。私立芙蓉館高中三年A班的教室。
現在第四堂的英文課已經結束,是班會開始之前的休息時間。
白河惠那被一大堆人給包圍住。
從第一堂課開始,惠那的腦中一直都是一片空白。
數學公式和歷史年代只是從耳邊飄過,如今她的意識還是停留在那個傍晚的頂樓。
她並不是真的想找誰談這件事。只是,和那個少女之間發生的事,總是在腦晦中盤旋不去……
心事重重的惠那,最後決定求助於密友。
她找來商量的物件,就是同學兼好友兼損友的三朝木奏。
“親吻在外國只是普通的禮儀吧?”
回頭想想,這個決定實在太輕率了。
上英文課時老是在發呆的學年第一才女,此時卻目不轉睛地盯著惠那的臉有十秒以上。
然後,她慢慢地搔了搔帶點波浪卷的栗色頭髮,滿不在乎地這麼說著:
“還是說,你想問的其實是被外國人強吻之後應該作何反應?”
“才不是咧!幹嘛突然這樣說啊!”惠那斷然否定,她的臉龐原本就已
經熱得發紅,如今又變得更紅了。
在旁邊聽到她們對話的同學們,就像被砂糖引誘的蟻群一樣圍了上來。
五分鐘後,在眾人的脅迫之下坦白說出一切的惠那,變得像被榨乾的殘渣。
“那……惠那,接下來呢?接下來怎樣了?”
“哪有什麼接下來啊。我就立刻下樓回家,就這樣啊。”
“怎麼可以這樣嘛……”
“就是嘛……”
“雖然你以前甩掉劍道社社長的事情就很奇怪了,但這次更奇怪呢。”
“幾百年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拿出來講了啦!”
“唉呀!你已經把那個人當作是過去式了喔……”
“就是說嘛,人家直到現在都還很喜歡惠那呢。”
“在男生屬於稀有動物的學校裡,難得被這麼帥的男生告白,竟然還拒絕人家。”
“而且還不是因為已經有了男友才拒絕的,也只能說是你天生討厭男人吧。”
“惠那大概也是百合族吧!對嘛,這樣想的話,一切都很合理了……”
學校的制服是灰格背心裙,開襟短外套,素面白襯衫,胸前還有淺茶
色領結;身穿這套清純制服的“良家子女”們,正在七嘴八舌地交換大過
率真的感想、講解、註釋、歡談、猥談……之類的。
強吻了硬派作風的惠那的人,並非是個美男子,而是年幼的外國美
少女,這件事情實在太有趣了,滋養得這些難得聽見的腥羶對話更加狂亂地綻放著。
“一定是一見鍾情,不會錯的。你就別再掙扎了,坦然接受吧。”
“我同意。那可是外國人呢,是我們都無法想像的體驗呢!”
“對啦,結果那女孩到底素誰啊?”一個歡欣喜悅的關西腔為眾人的好奇心代表問道。
這個喜歡八卦話題的人,就是關西出身的今福手鞠。
“我說啊,為什麼手鞠出在這裡啊!你不是D班的嗎!”
“我收到小奏傳來的簡訊啊。上面寫著‘惠那發生有趣的事,趕快過來!’……”
“啊啊啊啊啊……”惠那抱頭哀嚎。
奏的大絕招,就是在桌子底下發簡訊。
一邊笑著跟入說話,一邊還可以用她手中的發訊基地以光速把情報傳播出去。
“我認識的人之中也有很精明的角色,可是還沒有人能像奏這麼善於隱藏內心的哪。”
“這可是努力修煉的成果哪,呵呵呵呵呵。”
奏手拿著她愛用的Premini—s手機甩啊甩的,一邊還誇張地高聲笑著。
“三——朝~—木~~奏…—”
“這是取代心理諮詢費用的小興趣嘛。別在意,別在意。”
“怎麼可能不在意啊!”
“再說,你自己從一大早就帶著一副春情盪漾的神情坐在我前面,想也知道
一定有什麼隱情嘛,所以我隨便釣你一下,你自己就什麼都說出來了啊。”
“……我看起來是那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