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計其數。”葉飛揚淡淡的訴說道,一個個看似平靜,卻驚濤駭浪的訊息,在他的口中輕輕說出。
“十八歲?”雲菲煙不禁感覺到瘋狂,若不是這個男人親口說出,若是她從別人處聽到,那麼她一定會認為這是在聽小說,在說故事。
雲菲煙靜靜的站著,她在消化著這個來自於葉飛揚的震撼的訊息,“我這雙手,不知沾染了多少的血腥罪惡。”葉飛揚輕聲喃喃道。看著自己的佈滿細碎傷疤的雙手,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痛楚。
當一個殺人如麻的男人,有一天會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沾滿血腥罪惡的時候,那不一定是他幡然悔悟,而是當他看到形形色色的生命,不同的人生的時候,他感覺在他的手中,生命太過於廉價了。
對於那些往事,葉飛揚的心中儘管如何的不願提起,但是那些包袱,太過沉重,壓的他好累好累,好像快要喘不過氣來一般。
這一刻從自己的口中講述出來,葉飛揚竟然有一種輕鬆的感覺,看著神色震撼的雲菲煙,葉飛揚輕輕牽起雲菲煙的手,“菲煙,有些事,並不是我故意瞞你,而是我不想給你任何的負擔。”葉飛揚柔聲說道。
“恩,我懂,”雲菲煙倔強的點點頭,聲音顫抖,輕撫葉飛揚的臉頰,“以後,有事,我與你一起分擔,因為我是你的妻子。”雲菲煙輕聲呢喃道。
“恩,”葉飛揚笑著點點頭,將雲菲煙的嬌軀攬入懷中,幾許風聲拂過,風聲之中似乎夾雜著六十七個亡靈的祝福聲。
“我們走吧。”葉飛揚輕輕拍了拍雲菲煙的香肩,牽起雲菲煙的手,“若不是你們,此生我都不會再入京華了。”葉飛揚深深的看了一眼,新矗立的七座無名的墓碑。在心中如是說道。
“若是以後有機會,我會再來看你們。我知道你們不怪我,但是我卻始終無法過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葉飛揚在心中默默唸道。
牽著雲菲煙的手,兩人的身影,相偎在一起,離開墓園。
“想見見她嗎?”離開墓園之後,葉飛揚聲音沙啞的問道。可以看出葉飛揚的情緒很低落,一個從來不會把情緒表現在臉上的人,雲菲煙可以看到葉飛揚臉色流露出的哀傷,緊緊的握著葉飛揚的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雲菲煙的眼中浮現一抹緊張之色,“她?”在雲菲煙的心中,只有隻言片語的回憶,“她是甜兒吧?”見識過葉飛揚的恐怖狀態的雲菲煙,自然聽葉飛揚提起過這兩個字,卻是讓她記在心裡,根據那零星的判斷,雲菲煙也從中推測出兩個人的關係,和那個叫甜兒的女子的遭遇,紅顏薄命。
“既然來了,終究要見見的。”葉飛揚不等雲菲煙說話,點點頭如是說道。
面對著等待他們的少校,葉飛揚坐上紅旗車子,“去景山。”葉飛揚淡淡的說道。
少校點點頭,毫不猶豫的執行葉飛揚的命令。
景山,葉飛揚和雲菲煙的身影出現在一座墓碑前,靜靜看著這座墓碑,這座墓,是葉飛揚曾經親手立下的。
也是在這座墓碑前,葉飛揚整整跪了三天三夜,那是時候的他,哀莫大於心死,便是他最好的寫照。
看著靜靜的躺在大地上的墳墓,墓碑上的女子,笑魘如花。
雲菲煙不由的靜靜的打量著,那個墓碑上笑得如花朵綻放一般的女孩子,緊緊的握住葉飛揚的手。
葉飛揚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雲菲煙的手,靜靜的蹲在墓碑旁邊,輕撫那張有些泛黃的黑白照片,”甜兒,我又來看你了。”葉飛揚輕聲呢喃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怪我?怪我沒有跟隨你而去。”葉飛揚聲音沙啞的說道,嘴角勾起一抹淒涼的笑容,那個時候的他,的確已經心灰意冷。若不是那樣,憑國安九處的那些人,憑什麼抓住他,張強都承認,他要走,天下沒人能攔得住,甚至那個時候,張強都有偷偷放葉飛揚離開的想法,但是那個時候的葉飛揚卻是死意已決,他死了,既能成全國家大義,又能追隨於她,至於別的他沒有想過。
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一夜之間屠戮一千條人命他,而且還都是活生生的華夏人,他都沒有活下去的理由。葉飛揚自認為他殺的人沒有無辜,他們該死,儘管天刀的權利遊離在法律邊緣之外,但是當真沒有無辜嗎?或許沒有,但是法律允許嗎?葉飛揚此舉觸及到了京華多少家族的利益?葉飛揚並沒有抱著活下去的希望。
但是葉飛揚被抓走的那一刻,天刀震怒,一封陳述事情經過的信件,出現在ZNH的機密辦公室,隨即總參,二炮,紛紛陳述事情經過,要求保下天刀,接著震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