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漂亮的房子,心裡頭糾結的不行。
連青山卻是知道翠兒這懷了身子以後,脾氣像是小孩子似的,也不催她。耐心的等著她自己想明白。
“那……好吧。”翠兒糾結了半晌,終於還是覺得跟爹孃一起過年好一些,扁了扁嘴對著連青山說道。“不過我要這個休沐日就去看房子,還有還有。我要吃家旁邊那個點心鋪子的點心,還有要銀雀樓的簪子!”
“好好好,娘子大人想要什麼都好,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就心滿意足了。”連青山連聲應著好,一點兒折扣都不打的決定全都執行,這才換回來翠兒如花的笑靨。
等翠兒他們回到了家裡頭,翠兒爹孃聞訊趕來打聽參加宴會的訊息,聽說了在定國公府裡頭髮生的事兒,竟是嚇得不行。
對著翠兒又是一通噓寒問暖,上上下下看了個通透,又讓家裡頭的大夫過來幫忙診了脈,知道平安了才算是放下心來。之後的時間裡頭,簡直是恨不得將翠兒捧在手心兒裡,生怕她再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娘,我真沒事兒,那賊人根本就沒碰到我一根毫毛,小虎有貼身的暗衛呢,一下子就把那壞人給擋住了。”翠兒笑嘻嘻的說道,因為想要掩飾自己的情緒,伸出手來整了整自己的裙襬,又扯了扯疊放在旁邊的大氅。
就是這麼簡單的兩下動作,卻被眼尖的連青山看到了她大氅邊緣上頭的血跡,雖然只有一兩點,卻也讓連青山知道了這事兒絕不像翠兒剛才說的那麼簡單。
“爹、娘,翠兒也累了,我帶著她回房去歇著,二老有什麼話等她明天睡醒了再問吧。”連青山眼神微黯了下,然後不由分說的拉著翠兒回了屋,出門的時候手中扯著那大氅,卻是將自己的外衣披在了翠兒身上。
到了屋子裡頭以後,連青山的臉色就不好了,死板著臉看著翠兒,指著大氅上的血跡嚴肅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沒有碰到那賊人麼,這血跡是哪兒來的!”
“這個……嘿嘿……剛才我不是怕爹孃嚇到麼……”看著連青山緊張的樣子,翠兒乾笑了兩下,轉著眼珠想著怎麼推搪過去。卻被連青山嚴肅的臉色給嚇的不敢扯謊,只乖順的往連青山厚實的胸膛裡頭擠,想靠著撒嬌矇混過關。
“以後不論什麼事兒,都要以自己的安危為重。要是你出了什麼事兒,你讓我怎麼辦,讓爹孃怎麼辦,讓軟軟和小包怎麼辦!”連青山的氣得牙根癢癢,只要一想到翠兒可能遭遇不測,而且是見了血的不測,就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捅了一刀似的。
連青山有心想要把這個靠在自己懷裡頭撒嬌的小女人狠狠的教訓一頓,卻又在拳頭舉起來的時候,變為手掌,輕輕的落在她的後背上。連青山知道自己捨不得,捨不得打捨不得罵,連句重話都捨不得說,只能氣悶得幾乎吐血。
“青山你放心,這血只是濺上的,我真的沒有受傷。那個董管事衝過來的時候,小虎的暗衛就衝出來護住我們了,只不過是我離的有點兒近,那管事身上的血濺出來不小心沾上一點兒罷了。”翠兒看到連青山痛苦的樣子,也知道自己魯莽了,安慰著連青山,聲音卻越來越小。
“今天天色晚了,你要的好吃的和簪子什麼的,等休沐的時候給你買回來。不過你受到了驚嚇,去新宅子的事兒,還是等你好好恢復恢復再說吧。”連青山雖然捨不得打罵翠兒,心中憋悶的氣兒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消掉的,冷冷的給翠兒下了禁足令。
“哦……”翠兒自知理虧,也不敢多做爭辯,乖順的任連青山扶著洗漱更衣,然後躺在炕上睡覺。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心力消耗過多的緣故,翠兒這一覺竟是睡得十分香甜,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年關臨近,翠兒的肚子月份已經大了,再加上在國公府也受到了些驚嚇,一家人都不肯讓翠兒再出門。翠兒索性也不出去折騰,安安心心的在家裡頭張羅著年節禮物的事兒。
除了胡夫人和曲夫人過來道賀以外,翠兒忙著養胎和家裡頭的事兒,竟是沒有和外頭的人有什麼交往。自然也就不知道賞花宴的事故引發的,定國公府和魯國公府的內部清洗,以及朝堂上的暗流洶湧。
時間已經到了臘月二十,年節禮的事兒終於是都搞定了,翠兒躺在屋子裡頭看著孩子們,盤算著肚子裡頭這一胎的預產期,懶得是一動都不想動。
翠兒這胎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生了,這產房什麼的雖然不著急,卻也是該預備起來的了。產房的位置翠兒選在了自己的二進院子裡頭,預計是直接將三間東廂房給當成產房,因為之前收拾過,只需要簡單收拾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