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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所有的事情,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樣的鋪墊了,就連結婚照都在宣示兩個人是多麼的貌合神離。
她勾著唇,諷刺地笑了一下,上床把被子疊高,在中間拿了幾本雜誌墊高,踩上去,把那張半個人高的婚紗照取了下來。
偌大的一張婚紗照,取下來之後佔了床上中間的一大塊,她低頭看著,眼眶一點點地發熱。
當初選的時候,介紹的人說,這是韓國水晶的框比較結實,不容易破爛。
可是現在,她倒是希望這隻要伸手一撕就能夠撕爛。
三百六十度沒有一絲一毫可以取出來的縫隙,她怔怔地看著,直到手機突然的簡訊提醒,她才回過神來,將那婚紗照推在了地上,然後從廚房裡面拿了一把刀上來,一刀刀地砍下去。
摔婚紗照的見過,估計是沒有人見過有人砍婚紗照的。
秦悅歆一刀一刀的,砍得十分的認真,直到那水晶玻璃下鑲嵌的照片露出來,她才停手,伸手把裡面的照片拿出來。
偌大的一張照片啊,她一個人拿著,還不能完全地將那照片攤開來。
她看了一眼,只覺得眼眸都是痛的,抬手直接就把它撕了。
撕了。
所有的退路,她都會給自己一點點地堵住。
走錯了路,要記得回頭;如果是愛錯了人,就要懂得放手。
她蠢了兩年了,不會再讓自己蠢下去了。
走出電梯的時候,司機已經在樓下等了,她抱著紙箱,裡面裝著她平時買的一些書籍和小飾品,重得很,可是她一聲不吭,把東西放到後備箱。
“小姐,你這是搬家啊?”
秦悅歆笑了笑,關了車門,透過那車窗,她能夠看不到自己住過的那一間房子。
“走吧。”
如果是搬家,起碼她還有家。
*****
薛成跟著陸晨安走進房間的時候,憋了許久的笑還是沒忍住:“我倒是沒想到,秦悅歆也是個心狠的人。”
屋子裡面的東西顯然是被收拾過的,凌亂過的還是凌亂,即使是從未在意過,但是一進來,還是能夠很清楚地知道,屋子裡面,所有有關她的東西,全部都被帶走了。
就連房間裡面的那一張結婚照,那些結婚相簿,彷彿是特意的一般,被她撕碎了一堆放在那床側。
一平米左右大的結婚照,也被她砸得稀巴爛,那些水晶框面飛得到處都是。
陸晨安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他只是挑了挑眉,回頭看了一眼薛成:“挺好的,沒什麼麻煩。”
正在笑著的薛成微微一怔,看著跟前的陸晨安,半響,才擠了一句話:“她再狠,也比不過你,安。”
陸晨安勾了勾唇,不以為然,拉開那床頭板,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臨走的時候腳下突然一硬,不知道踩到了什麼,他低頭看了一眼,是秦悅歆扔過來的那個戒指。
臉上的笑容淺了淺,腳步微微一頓,走到門口的薛成回頭看著他:“怎麼,捨不得?”
微微彎著的身軀悠悠然地站直,他抬頭看向他,挑著眉,有些不屑:“你看著我會嗎?”
薛成哼哧了一聲,沒有說話。
和陸晨安鬥狠,他自愧不如。
臨出門的時候,薛成忍不住嘴賤又問了一句:“真的不找阿姨過來打掃一下?”
陸晨安抬眸瞥了他一眼:“或者你想進去幫忙打掃一下?”
“陸晨安你這麼賤,小心哪天遭報應。”
他挑著眉笑,勾人一樣:“放心,哪天遭報應了,一定帶上你。”
“……”
他是吃撐了才會和陸晨安這個男人討論這個問題。
薛成上了車,扭頭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離婚協議都擬定好了?”
陸晨安的動作難得的微微一頓,然後側頭看向他:“你看著來吧,除了股份,你給她什麼都無所謂。”
薛成聽到這話有點兒樂了:“你心疼了?”
他覺得陸晨安這樣的男人,就應該找個像秦悅歆這樣的給他根釘子撞撞。
可是他到底還是太高估陸晨安了,還沒有得瑟幾秒鐘,就聽到身旁的人的話傳來:“反正給她,她也不會要。”
確實是不會要。
秦悅歆從來都不曾想自己嫁進陸家會得到什麼,儘管她一開始是想要利用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