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而不是商量的語氣。
聽到陸晨安的話,秦悅歆突然就想笑,事實上,她也笑了,看著他,“咯咯咯”的就笑了出來了,笑得眼睛都有些花了。
她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收了臉上的笑意:“我沒有懷孕,就算懷了,只要孩子是你的,我立刻就會去打掉他。”
“秦悅歆。”
“陸少。”
她彎著腰,提著手向著門口的位置,意思很明顯。
陸晨安的視線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好幾秒,似乎想要從上面找到半分她撒謊的破綻。
秦悅歆知道他在懷疑什麼,這樣的懷疑讓她的心底越發的荒涼,她往後退了一步,站到沙發的外面,直直地對著敞開的門口:“陸少不必懷疑,我沒有懷孕,是醫生的誤診。”
他眉頭皺了皺,最終還是抬腿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回頭看向她,勾著嘴角帶著幾分笑:“歆歆,你還愛我。”
說完,他拿起一側的傘,手一抖,傘直接就被他打了開來。
秦悅歆站在那兒,整個人就好像被人下了咒一般,動彈不得。
陸晨安的最後一句話,如同一個導彈一般,她怎麼躲,都炸得面目全非。
她想她這輩子,幹得最傻的一件事情就是愛上陸晨安。
始作俑者已經撐著傘一步步走離視線了,她站在那兒,看著陸晨安的背影,竟無端的生出幾分惱怨。
許淮南出來的時候秦悅歆已經坐在沙發上了,手裡面端了一杯水,坐在那兒一口一口的喝著。
她的視線直直地看著那桌面上的某處,認真得讓人以為她真的是在看些什麼。
許淮南坐到她身側的沙發,“秦悅歆,我可以幫你。”
秦悅歆微微一怔,收回視線,有些不解:“幫我?幫我做什麼?”
“陸晨安要娶秦芷茹,你知道的。”
手微微一抖,她勾了個諷刺的笑容:“知道,所以呢,我該做些什麼嗎?”
“我知道你想對付秦家,我可以幫你。”
秦悅歆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側頭看了他半響,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屋子裡面有些沉悶。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悅歆才緩緩開口:“我抽根菸,介意嗎?”
她是這樣問,而還沒有等許淮南開口,她就已經起身走到那電視機下的櫃子,抽開將香菸和打火機都拿了出來。
現在,只有尼古丁能夠讓她冷靜清晰下來。
許淮南看著她的眉頭皺了皺:“我可以娶你。”
秦悅歆看著他突然就笑了,帶著幾分苦澀:“許淮南,你不愛我。”
他沒有否認,看著她打著打火機點燃了香菸,眉頭微微一皺,卻還是沒有說什麼:“我可以娶你,然後幫你對付秦家。”
秦悅歆吸了一口香菸,慢條斯理地將那煙霧從口中吐出來,才看向他開口:“為什麼?”
她向來都是優雅溫婉的,現在抽著香菸,卻無端的多了幾分妖豔。
只是許淮南沒有半分的異動,在她抽了第三口香菸的時候抬手按住了她的手,在秦悅歆錯愕的時候直接將她手上的香菸抽了出來,按著菸灰缸上按滅,才開口:“記得兩年前,四月十八號的那個晚上嗎?”
秦悅歆還沒有從他抽走自己手上香菸的動作中反應過來,冷不叮突然聽到許淮南這麼一句話,她整個人都是僵的,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許淮南,各種的情緒上心頭:“你,那,那個晚上,是你?”
他看著她,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不變:“是我,我那天晚上,被人陰了。”
她抿著唇,“我也是。”
氣氛有些尷尬,竟硬生生地衝減了陸晨安給她錐心的難受。
一時之間,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坐在那兒,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將近過了五分鐘,許淮南才開口:“雖然說,現在可能有些晚了,可是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擔起這個責任。”
秦悅歆看著他,有些怔怔,要是一開始的時候嫁的人是許淮南,她現在或許就不用這樣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什麼果都有,就是沒有如果。
她低了低頭,怔怔地看著那菸灰缸上被許淮南強硬地按滅的半截香菸:“我已經嫁過陸晨安了。”
許淮南抿了抿唇:“影片的事情,我有很大的責任。”
他不是很瞭解,因為那時候剛回國,等他想去關注的時候,所有的訊息已經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