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窗外的天色一點點地亮了起來,前兩天下的雪已經融了,怔怔地看了半響,將被子往上一拉,重新睡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傭人問她中午想吃什麼,秦悅歆沒什麼胃口,直接就說隨便煮點兒粥就算了。
她說隨便,傭人卻不敢隨便,最後煮了個溫經補血的粥。
秦悅歆將近兩年的時間沒有工作,之前工作的拿點錢揮霍得差不多了,手上並沒有什麼餘錢。
吃了午飯之後就想去重新找一份工作,寫簡歷的時候更加的難受。
中間那兩年的時間,她離開了陸晨安,沒有找工作,生活一塌糊塗,如今投簡歷,卻發現自己的簡歷不知道該怎麼去寫那兩年。
陸晨安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在餐桌上吃著飯了,從外面進來的陸晨安帶了一身的寒氣進來,脫了外套走到她的身旁親了她一下:“歆歆怎麼不等我?”
那若無其事的語氣讓她心口好像被人塞了塊石頭一樣,秦悅歆抬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開口應道:“我以為你在醫院吃了。”
陸晨安眉頭皺了皺:“我從公司回來的。”
“哦。”
她淡淡地應了一聲,顯然有些敷衍,陸晨安看著她眉頭皺了皺,半響,他起身走到一旁,沒說什麼。
秦悅歆在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吃了一半了,陸晨安坐下沒多久,她就已經完全吃完了,放下筷子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我吃完了。”
他皺著眉,抬手按住了她的手腕,不讓秦悅歆離桌:“陪一下我。”
秦悅歆毫不留情地就拒絕了:“我想洗澡。”
說著,抬手推開了陸晨安摁在自己手上的手,直接起身就走了。
她確實是想要洗澡,還想洗頭。
秦悅歆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陸晨安已經上來了,坐在沙發上,看到她擦著頭髮過來,勾著唇笑了一下,然後招了招手:“過來。”
他以前就習慣這樣招著她,就好像是招小貓小狗一樣。
以前陸晨安是裝瘸的,坐在輪椅上面,所以他抬手讓她過去的時候,秦悅歆根本就不會拒絕。
久而久之,竟然成了一個習慣了。
如今聽到他抬手招自己,抬起腿忍不住又向他走過去。
走到一半,秦悅歆才反應過來,站在一半的路程中,擦著頭髮的手都是僵硬的。或者說,她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這些小習慣,不斷地暴露著,她在陸晨安的跟前,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位置。
她承認,她確實做不到像有一些豪門太太一樣,因為金錢和物慾,所以可以死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亂來,不管他怎麼亂來,只要影響不到自己的豪門地位,就永遠都不會去追究。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的,讓事情就這樣過去。
如今陸晨安明明是在外面養了一個月雲,將她放在陸家裡面,如此齊人之福。
呵呵,抱歉,她沒有辦法忍受。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個手鐲,秦悅歆卻覺得越發的諷刺。
她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陸晨安了啊。
大概是見她不懂,陸晨安又招了招手:“過來,歆歆。”
她怔了怔,回過神來,抬頭看了他兩秒,卻拿著乾毛巾轉身走了回去。
床頭上就有插頭,她拿了吹風筒,坐在床頭上吹著頭髮。
陸晨安看了她半響,然後抬腿走到她的身側,伸手拿過她手上的吹風筒:“我來。”
時隔兩個多月將近三個月的時間,她的頭髮已經重新長出來了,披肩的長髮。
她剛才不過是吹了十幾秒鐘的時間,頭髮只是幹了一半,裡面的頭髮還沒有完全乾。
陸晨安搶過她的吹風筒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往裡面坐了一點,轉頭看向他,伸手重新拿上了吹風筒:“我自己來。”
他低頭看著她,伸手一邊摸著她的頭髮一邊將吹風筒從她的手上搶了出來:“我幫你,歆歆。”
陸晨安這個人特別會說情話,他輕易地就能夠將每一個音節控制住,說出來的話就像是那纏綿的情話一樣。
是個女人,都很難拒絕。
秦悅歆走神之間,他已經開了按鈕,將她的頭髮一層層地吹了起來了。
他的指腹是不是劃過她的頭皮,撩起來的長髮的時候就像輕柔的撫摸一樣。
秦悅歆有些沉溺,直到陸晨安的胸膛直接貼上了她的後背,秦悅歆才回過神來,轉身冷著臉將他推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