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不少人就被這強烈的味道給燻吐了,這濃郁類似屍臭的味道,尤其是沒聞過的,嘔的一聲就不受控制的吐出來了。 當然像靜姝這樣,前世經歷過長達一年的超級臭雞蛋的天災薰陶以後,這一世早就淡定多了,在人群中面不改色的從褲兜裡掏出了防護口罩戴上了,一邊還發給了身邊烏城藥協的,人手一個,別一會兒比賽沒成,都給臭暈過去了。 到了地方,比靜姝想象的還要慘烈很多,很遠就聽見了各種悲慘的叫聲。 廢棄的體育場很大,中心被隔出來了無數張的地鋪床,上面躺滿了人,密密麻麻的,一眼看不到頭。 這究竟是得有多少人啊? 如果說先前第一批,好歹還能口吐芬芳的大喊大叫,但是這邊的大部分就只能躺在地上呻吟,只有一些反映猛烈的慘叫聲音才比較大。 這兒都是被寄生蟲寄生的人! 來到這兒,各個藥協的人再不明白這第三輪比賽要比什麼,就白活了,猜也大概猜到了。 但是以目前的手段只能進行干預,用藥的效果不大,所以便能看見醫生們不停的穿插在寄生蟲感染者之間。 就這麼一會兒,滴滴滴的聲音不停的在大廳裡響著,還進行了兩波搶救工作,整個氣氛都十分的緊張,因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人因為器官衰竭或者各種原因死亡。 經歷了末世這麼些年,很多災難大多都是瞬間而亡的,要不發現就已經是屍體,很少有這樣慘叫生生受盡折磨而去的。 靜姝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腦海裡閃過了前世,諸多災難來臨時,她瑟瑟發抖祈求著這一切趕緊過去,祈求著活下去,父母還在她怎敢死去?她想變得強大奈何世道如此,除了默默跟在華夏證腐身後外,她們再也沒有別的救命稻草了。 那時的她們,就像是今天的這些人一樣,雖然痛苦、艱難的活著,但只要是有求生意念的便掙扎著苟延殘喘,因為有沒有完成的心願、還有家人在,所以不敢死,而沒有了求生欲的便早早歸了西,算是早死早投胎了。 緩緩撥出一口氣,靜姝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決斷是對的,這一世早早有遇見種植了大量的菩提。 只是,裁判長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往前走。 難道,眾人猜錯了什麼? “不是在這裡嗎?” “要到後面去。” “後面?” “這邊還只是寄生蟲患者的一部分,在後面,還有一個區域是兒童專區。” 幾人一下子恍然大悟起來。 被寄生蟲感染的兒童不在少數,也是分了一片區域,只不過這邊就詭異了許多,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就和...睡著了一樣,總之比另一邊要安靜的太多,基本沒有呻吟也沒有慘叫聲音。 如果不是醫生時不時的檢測情況,還有心電圖滴滴滴的聲音,大家都要懷疑,這些孩子是不是.. 這是怎麼回事? 裁判長終於停了下來:“這些,都是我們華夏以後的苗子啊,現在,你們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吧,先給苗子用,能救一些是一些。” 便見旁邊的另一位裁判說:“按照流程,先要進入試藥、檢視記錄等等環節,但是現在藥材資源緊張,時間也不允許我們這樣耗下去了,孩子不比大人,這些孩子就算用了菩提一天天吊著命,並且用上了珍貴的麻醉、安眠等藥物干預,但是還是撐不了多久,可以直接上藥。” 趙部長抹了抹溼潤的眼角:“這第三輪比賽很簡單,這邊有我們研發新藥配方比將公佈出來提供大家參考。 接下來,不限制任何手段、包括你們從別的渠道獲得的紅色新能源,有什麼都可以上,這一輪評比的就是,你們的手段,能做到最高的抑制寄生蟲率是多少。” 這邊很快就公佈了各種藥房配比,後面還有詳細的資料,目前最高的抑制率是86%,有了防疫部研發的資料、加上這些天蒐羅的各種珍貴藥材和菩提,可以說這些藥協們都很有把握。 總裁判長又有點激動的看了一眼靜姝,老趙說的抑制率99%,雖然知道他不會騙人,但是...還是很緊張啊。 “那麼,第三輪比賽,就開始吧,大家請盡力,比賽結果以抑制率為準。” “阿爺!阿爺!我在這邊!” 就在這時,清脆帶著虛弱的聲音傳來,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這邊,不天真也不無邪,竟然有些許睿智,小小的腦袋瓜子一歪,竟然好像看穿了一切。 “二球,你胡鬧什麼?怎麼醒來了?”總裁判長一著急,就大步走去,一邊著急的看向醫生。 小男孩擦了擦虛汗費力的搖頭:“阿爺,是我不打麻醉劑不上安眠的,我害怕上了藥後,下次就再也醒不來了,再也看不見這美麗的世界了。” 就算是打過仗的鐵漢子張老大都忍不住淚目了,他這孫子真是... “騙人,大爺爺,他是說把藥省下來給別的小朋友用,他能忍受的了這種痛。”旁邊乾瘦的小子突然大聲說道。 張老大點點頭,他知道,便見他突然又瞪過去:“你怎麼也是清醒著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