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說？”
“不知道！”很肯定的回答。
事實上，連顧子琛心裡都沒底，如果她知道當年那個男人是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打算說？”
“如果可以，會！”抬眼，目光真摯的迎上念長青打量的眼神，毫無心虛或者躲避的嫌疑。
“那寸寸怎麼辦？你難道要讓寸寸沒有一直沒有爸爸嗎？”
看他那語氣，是一直不打算將小屁孩是他親生女兒的事告訴念采薇了，念長青心知這裡面肯定有些難以啟齒的事情，不然又怎麼會露出那樣一副愁苦的沉悶的表情。
男人只有在對心愛女人束手無策的時候，才會如此表現。
“寸寸……”聲音輕輕的，像是呢喃，“只要我跟薇薇結了婚，寸寸不還是我的女兒？這說與不說有什麼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念長青往凳腳上磕了磕煙桿兒裡頭的菸灰。
“你不把這件事說出來，薇薇心裡有芥蒂，寸寸雖然是小孩子，可也知道你不是他爸爸，甚至於你剛剛還背叛了她。”
最後一句話讓氣氛輕鬆了些。
看著念長青有些看好戲的笑容，淡淡的笑著，“小孩子，只要我對她好，她肯定也會接受我，現在只是一時接受不了而已。”
“小顧啊，你不是單身家庭出來的，可能不知道她們的心理，對於想奪走她們最親愛的人，她們都會非常敵視，包括寸寸，可能她小小的意識裡，第一想到的就是你要搶她媽媽，那你說說，你該怎麼讓她接受一個要搶她媽媽的人？”
“我會讓她相信，是多一個人愛她，而不是多一個人來分她的愛。”
虛了一口氣，看著念長青眼裡的滄桑，不由自主的就掃到了窗前那個窈窕的身影。
“爺爺，你給我說說薇薇的事情吧。”能調查到的，大多都是表面的東西。
上次，屋內看到的照片，始終盤桓在她的心頭。
念長青沉吟了一會兒，使勁兒的吸了兩口旱菸，“關於她的事，還是你自己去問她吧，我雖然是她爺爺，可……有好多事還得她自己說，不過那孩子事情藏的深，從不跟人說自己的心事。”
“那爺爺，薇薇的媽媽跟爸爸都去了嗎？”
遲疑的問道，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念長青，想抓住他臉上的每一絲表情。
果然，當說到“媽媽”兩個字時，念長青面部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
過了好久，一直吸菸的念長青才轉過頭，從嘴巴里飄出的煙霧將他籠罩在其中，整個人表面彷彿都披上了一層傷感的薄紗。
聲音帶著隱隱的顫抖，年邁而滄桑：“去了！都去了！”
顧子琛沒再說話，深沉的眼睛閃了閃，腦海裡似乎想起了什麼。
——
顧子琛關上門出來，一直等在屋外的念采薇馬上就迎了上來，“怎麼樣？爺爺有沒有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不就是讓我好好照顧你跟寸寸嗎？”
深呼了一口氣，將念采薇攬在了懷裡，一手覆上她的頭髮，“女人，你爺爺把你託付給我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誰是你的？能不能正經點？”給了他一個白眼，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雙手還揪著他胸前的衣襟。
美若流波的眼眸裡，閃著一絲擔憂。
“就是我的，除了我，沒人敢要你。”壞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爺爺可是認準了我這個孫女婿，還說，以後要我改改你這壞毛病，如果不改的話，估計沒人能受得了你。”
“呸！淨瞎說，誰說我沒人要？上次下山的時候，那麼多男的，這滿村子找過去，還就找不到個要我的男人？”拍了他一下手臂，下臺階，走到了院中央曬太陽。
張開雙手，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周圍還散發著土地清香的味道。
“真好啊！”忍不住嘆息道。
聽見腳步聲，睜開雙眼，“顧子琛，爺爺在屋裡幹什麼？叫他也出來曬曬太陽吧。”
“爺爺說還有東西要整理，想一個人在屋裡呆一會兒。”從屋內，搬了把靠背椅子出來，往地上一放，全身放輕鬆的坐了上去。
看他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念采薇抬腳踢了他一腳，“顧子琛，你說說，寸寸這事該怎麼辦？要是她以後都不理你怎麼辦？”
“為什麼只不理我？寸寸現在不也不理你嗎？”右眼眼睛那麼一挑，眉毛那麼一揚，雙眸裡瑩光爍爍，淺淡的笑意，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