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做的事,脖子也還隱隱發疼呢,“我這不都是為了堂哥好嗎?可是媽,你看堂哥,他竟然把我囚禁了一個下午,媽,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就走在路上,突然就被兩個大男人給劫持到了車上,最後,還怕我大叫,直接把我打昏了,媽,你說,堂哥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一邊告狀,一邊撒嬌,沒發現,前面正在開車的顧長軒臉已經陰沉的快滴出墨水了。
“子琛竟然還這樣對你?”剛剛在酒店,顧長軒沒讓顧菱悅說話,江慧君沒想到顧子琛會這麼對顧菱悅,難怪剛剛見到女兒時,頭髮散亂,眼睛哭的跟核桃似地。
“堂哥本來就討厭我,這麼對我,還是輕的了,媽,我下午真的是嚇壞了,還以為以後會見不到你們了。”靠在江慧君的懷裡,十分傷心的訴說著。
“子琛也真是的,做事怎麼還一點分寸都不懂?你是她親堂妹,怎麼能這樣對你呢?”說著,看了眼前頭顧長軒的側臉,在發現他臉色不好後,嘆了口氣,忙又補了句:“悅悅,子琛啊,從小就是那種性子,你也別跟他計較了,以後,少惹他就是了。”
“媽。。。。。。。”還想說,卻被江慧君用手指擋住了嘴巴,眼睛斜了斜前面,顧菱悅看過去,立時噤了聲,不再說話。
——
開門回到家中,顧長軒先進門,等到顧菱悅跟江慧君跨進門後,厲聲朝顧菱悅斥道:“跪下!”
顧長軒突然的爆發,嚇了母女倆一大跳,“長軒,你這是做什麼?”
“跪下!”繃著臉,眼眸沉沉,定定的看著扔在呆愣中的顧菱悅。
“長軒,悅悅已經知道錯了,而且,她白天還受了驚嚇,就讓她早點去休息吧,家法。。。。。。長軒,你忍心嗎?”
“怎麼不忍心?犯了錯就要受罰,你看看,她都做了什麼?我如果是子琛,發現別人這樣做,首先就會扇她兩個巴掌,哪裡有今天這麼客氣?”
“你知錯了嗎?”聲音洪亮,帶著作為父親應有的威嚴。
別看顧長軒平常都是儒雅溫潤,可要是生起起來,那表情,對於從小到大的顧菱悅來說,還是十分的有震懾力的。
不敢反抗,在跪下的同時,含著淚看著江慧君,喊了聲:“媽!”
還沒恢復的眼睛,又有淚水不斷滑落下來,江慧君看的心疼,“長軒,悅悅已經知錯了,你就放過她這次嗎?你看她臉色,都沒血色了,要再這樣下去,她身子受不了的,難道,你忘記了出院前,醫生的吩咐嗎?”上前,抓住顧長軒的手臂,紅著眼眶說著。
那地板那麼硬,跪一會兒,膝蓋就會青紫一片。
扒開江慧君的手,“你聽聽,她剛剛在車上說的話,像是悔改的人嗎?”
“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就不是子琛一個人的事,而是大哥大嫂,甚至整個顧家的事,最近正是緊張的時候,要讓有心人抓到一點把柄,那就完了。”
“而且,你趟這趟渾水有什麼意思?還偏幫著外人,你說,你這腦袋裡都裝的什麼?為什麼連這點都不明白?”越說越氣,身子微微顫抖著,因為激動,整張臉漲紅著。
“長軒,工作上的事,悅悅怎麼會懂?她這次也是糊塗,以後肯定不會了,你就讓她起來吧,啊?再這麼下去,她的身子真的會受不了的,難道你想毀了她嗎?”說著,捂著嘴,低聲抽泣起來。
顧長軒卻像是鐵了心一般,轉身,在沙發上坐下,沉著臉,看著跪在地上的顧菱悅。
膝蓋上,痛意越來越清晰,心裡委屈萬分,無聲的咬著跪在那兒。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覆在手心的指甲,用力,嵌進了皮肉裡。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她就能成功了,為什麼?為什麼到最後,總說錯的是她?
不甘,怨恨,卻又執拗。
江慧君見倆人僵持著,只越發的著急,“長軒!”
顧長軒頭一扭,像是沒聽到。
“長軒,要說錯,錯在我,如果不是我想又想找回那個孩子,最近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悅悅就不會因為知道這件事而傷心,也就不會糊塗的去做那件事,長軒,錯都在我,是我想彌補那個孩子,結果,卻弄成現在這個局面,家不成家,還弄得跟大哥大嫂生了嫌隙,悅悅與你都受著委屈。”
一下一下錘著自己心口,“咚”的聲響在客廳迴盪,“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不該後悔,不敢貪心,更不該那麼自私。
“媽,你別這樣,是我錯了,是我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