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轉身就回去,背後卻突然傳了一道汽車鳴笛聲兒。
條件反射地轉身,她一瞅。果然,半降的車窗裡就露出了權少皇叼著煙的邪魅俊容來。一雙狼氣十足的眸子,漫不經心地盯著她,感覺像在看著自己的獵物。在雨霧濛濛的暈染之下,佔色覺得他的笑容裡,夾雜著某種特別不安分的危險感覺。
而且,他那輛車,也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一輛。她看了看標誌也沒看明白究竟又是什麼牌子,只知道這男人換了車不開窗,故意任由她在那兒東瞅西瞅,明顯玩弄於她。
於是,氣嘟嘟地走過去,火藥味兒甚濃。
“你啞巴變的?見著我不會喊一聲兒,由著我到處找你?”
“爺就喜歡看你愣頭愣腦的小模樣兒!”權少皇說得有些不要臉。
佔色哼了哼,眼神刺向他,“我說你沒事兒總換車幹嘛?”
“爺高興。”
“……”不是高興,是權四爺有錢沒地兒花銷。
不過,佔色不會那麼說,而且選擇了奚落的方式,唇兒彎了彎,嘲笑說,“據說,車輛對於男人來說,就像自己的女人。換車就像換女人,沒事兒就尋思著換車的男人,大多‘擅淫無恥’。”
擅淫無恥?
瞅著她清清爽爽噙著笑諷刺自個兒的小模樣兒,權少皇眸色微暗。竟然沒有頂回去,而是鎖著眉頭,認真地向她解釋了一嘴。
“總開一輛車,目標太明顯。”
嗤!涼涼一笑,佔色盯著他陰鷙複雜的眼睛,“你有被害妄想症?”
男人眯了眯狐狸眼,盯著她笑了。
反正兩個人湊到一堆兒就鬥嘴吵架,他也都習慣了。於是也不去多解釋什麼,更不會告訴她這幾天有多麼的關鍵,只是淡淡地看著她帶著薄怒的小臉兒。
“上車!”
佔色手指轉動著傘柄,抬高了下巴,“有事兒你就在這兒說。我聽得見。”
向男人挑釁的女人,更加靈動有味兒。
今天佔色就穿了一件兒小方領的連衣裙,一摞髮絲用夾子夾在了腦後。此時,在細雨微風吹拂下,她俏生生的立在那裡,胸是胸,腰是腰,腿是腿,露在外面的肌膚很少,卻白嫩嫩,滑溜溜,看上去,更像一幅雨中美人兒工筆畫,婉約又動人。
再次凝住視線睨了她一會兒,權少皇突然勾勾了唇角,狠狠地再吸了一支菸,就將它摁滅了,徑直推開車門兒走了下來。
佔色退了一步,“你幹嘛?有事說事。”
權少皇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盯著她的眼睛,死不要臉地躬著頭就躲到了她的傘下,一隻手攥過她手裡的傘柄,順便攬緊了她窄細的腰身兒,另一隻手堪堪就勾起她尖巧的下巴來。
“雨中,傘下,調情,也很有情趣兒。”
“我說權少皇,你這個人,能不能正經點兒說話?”佔色扭了扭掙扎不開,也就由著他去了。且不說掙扎起來到處都有監控,她丟不起那個人,就算有人看見了,人家都知道是她‘勾引’權四爺還爬上了床獲得了青睞。再在那兒彆扭,反倒成了真正的裝逼犯了。
又無奈,又生氣,她一張白皙的小臉兒氣得粉了起來。
“你丫無賴。”
輕笑著摩挲著她的臉,權少皇低頭面對她,“佔小么,爺說過,你生氣……最美!不要讓我佔便宜,就甭生氣。”
脊背僵硬著,佔色眉頭越鎖越緊,“那你說說,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放過我?!”
放過她?
權少皇手指從她的面頰拂過去,一點點撫著她粉嫩溫軟的耳垂,輕輕在指間揉捏著,不輕不重,含情帶挑,動作十分曖昧,語氣卻十足陰鷙。
“今天週三,週六就結婚了,現在說這茬兒,不嫌晚?”
佔色每次被他這麼弄,就心跳加速,耳根子完全燙了起來,“咱倆沒有感情基礎,見面就像仇人,你覺得結婚真的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
男人大手再次緊了緊她的腰肢兒,還帶著懲罰性地擰了一下那勾得他心尖兒發麻的軟肉,力道用得很大,直到小女人痛得輕‘嘶’了一聲兒,他才住手,低頭睨著她,“你已經是爺的人了,不跟了爺,還作個什麼勁兒?”
瞪著一雙大眼睛,佔色直咬牙,“誰是你的人了?少胡說八道。”
“爺都吃過你了,還不算?要怎地?”男人笑著說完,見她白生生的面頰上‘噌’的緋紅了一片,樣子又逗又可愛得緊,忍不住輕笑了一下,低頭就啄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