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剛才自我領悟的那樣瞧不上他,他心裡一陣舒坦了,心情又彷彿好了不少。麻利地靠了過去,拉開被子圈住她,將兩個人一起裹進暖和的被窩兒裡。身體慵懶地靠在床頭,懶洋洋地吸一口煙,才笑嬉嬉地問。
“你跟爺說說,結婚證有啥用?”
這個男人……
永遠都是這樣兒,上一秒還怒氣衝衝,這一秒又笑靨淺淺。
佔色的心情,無端端惶惑了。
可,男人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帶著沐浴的清香直衝鼻端,那感覺再次讓她心亂如麻。之前兩個人相處,要麼他就在耍流氓,要麼他還是在耍流氓,很難得有這麼不動手動腳地跟她坐在一處說話的。
閉了閉眼睛,她深呼吸一口氣,穩住心神,索性不再搭理他。
男人摩挲著她的臉,又低下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卻低了下來。
“還在置氣呢?!剛才那事是我錯了。我保證,絕沒有下次。”
“……”佔色冷哼一下,嘲諷地別開臉。
“佔小么!”將她冷臉兒掰了過來面對自己,權少皇豎著眉頭正想發火兒,可磨了磨牙,又不得不壓下去了,“你知不知道,慾求不滿的男人,心火大,容易暴躁。你他媽就別跟我擰了,行不?”
佔色忿忿然,瞪他,“你以為我想跟你擰?”
見她又說話了,捏了捏她的臉頰,權少皇又笑了,“對對對!你沒擰,是我想給你擰。都是我的錯。娘子,饒了我這回吧?下一次,我他媽再那樣逼你,我就……就……”
“你就怎樣?”
狹長的雙眸微眯,男人銳利的目光,柔和了下來,“就讓老天罰我,一輩子享受不到我媳婦兒的口活兒!這話,夠歹毒了吧?”
嗤!無恥!
佔色身體往後挪了挪,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準備結束今天晚上的談話了。
“行,說話不算話,變豬爬。現在,晚安吧!”
權少皇低笑一聲,長臂帶過她的腰,一勾,一拽,就將她撈了過來納入了自個的懷裡,“佔小么,剛才的話你還沒回答。結婚證真有那麼重要?”
佔色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要問,可為了不再跟他繞來繞去,她想了想,帶著嘲諷的腔調,就實論事地睨著他說。
“結婚證當然有用了,要是有一天你紅杏出牆了,我有了結婚證,離婚就能分你的大筆財產。要是有一天你不慎犧牲了,我有了結婚證,才能領取政府的撫卹金。”
“操,真個心狠的娘們兒!”
男人狠狠捏了捏她的腰身,可語氣已經再不像剛才那陰狠冷漠了。帶著輕謾,促狹,調侃,和邪氣的權四爺,整個兒變了個人,“佔小么,爺要死了,你不得守寡?”
“守寡?”冷笑一聲,佔色偏頭掃了他一眼,“我不知道改嫁?”
“你他媽敢!”
“我有啥不敢?”
梗著脖子,抱在一處,坐在床頭,這兩口子又槓上了。
末了,鬥雞般的兩雙眼睛瞪了又瞪,到底還是男人先服了軟。側身過去,他無將手裡的菸頭摁滅在了床頭櫃上的菸灰缸裡,才又轉過身來摟住她的腰,將她扯過來壓在自個兒的胸口上。垂下眸子,仔細地盯著她,似陳述,似解釋,淡淡出聲兒。
“佔小么,ZMI的人,真正的身份資訊,都不能進入普通婚姻登記系統。懂嗎?”
還有這樣兒的規定?
這點兒佔色沒有想到了,不過ZMI除了內勤,大多都是特工,也可以想象得到。
一時怔了怔,她抬手揉揉痠痛的太陽穴,無所謂地閉上了眼睛,翻轉過身去。
“行了,天不早了,不說話了。睡吧!”
權少皇喟嘆一下,拉了她過來,雙手在她的太陽穴上,慢慢地揉了起來,話鋒一轉,又輕笑了起來。“佔小么,好在老子知道你心眼子多。你要的結婚證,早就準備好了。”
結婚證準備好了?啥意思?
若說佔色剛才只是稍稍吃驚,那麼這會兒,她已經驚得慘絕人寰了。
“什麼時候辦的?我怎麼不知道?”
權少皇眉頭微挑,摟緊了她軟若無骨的身體,往上拉了拉,湊過去輕啃著她軟乎乎的小耳珠來,邊含,邊舔,邊啃,邊將要說的話飄入她的耳膜。
“傻東西,你忘了?上次爺拿過你身份證。”
心裡頭‘咯噔’一跳,佔色猛地抬起頭來,驚愕地看著他。
權少皇以為她不相信,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