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是身為人民警察的天職,只要能將毒販陶哲龍繩之於法,這個問責的風險又算得了什麼?”
“說的好,說的太好了!”梁晨微微一笑道:“既然這樣,這次抓捕行動就交給許副局長計劃部署如何?”
“只要梁局長您下令,讓刑偵支隊完全服從我的指揮,那麼,一切後果都由我一人承擔,絕不會連累別人!”許鳳英冷然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她剛剛上任,威信力不夠,導致刑偵,禁毒兩支隊的支隊長對她不信任,她又怎麼會多此一舉來碰對方的硬釘子?
“刑偵,禁毒支隊不是都由你負責嗎?”梁晨明知故問道:“還需要我再下命令嗎?”
許鳳英白晰的頰現出一抹憤怒的緋紅,她驀地站起身,大步向門口走去。
“等等!”梁晨開口喊出了對方。
“還有什麼事?梁局長!”許鳳英頭也不回,冷冷地問道。
“我覺得,你應該學會尊重上級,尤其是在有求於人的情況下,更應該注意把持自己的態度!”梁晨以悠然地語氣說道:“如果你認為我的話有那麼幾分道理,那麼不妨回來坐下,然後坦承地繼續方才的話題!”
許鳳英的心中一震,她從對方的話裡,聽出一絲不尋常的東西。默默地轉過身,美眸凝望著年輕上司的雙眼,然而她卻觀察不到任何的異樣痕跡。
“我做人有一個原則。如果是想幫助一個人的話,那麼我就要知道,我為什麼而幫她!”梁晨伸出手,示意許鳳英重新落座,然後微笑說道:“所以,我希望許副局長能夠坦承!”
“坦承什麼?”許鳳英的心再次劇烈地跳動了一下,隱約間她已經明瞭,對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那麼多的案子,許副局長不過問,為什麼偏偏對陶哲龍的案子感興趣!許副局長能解釋一下嗎?”梁晨不緊不慢地問道。
許鳳英沉默了,她的猜想變成了現實,對方果然是對她的動機產生了懷疑。實際上她也知道,她的表現是有些操之過急了,但她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和尚昨晚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打來電話,陶哲龍已經決定去外省暫避風頭。如果這次讓陶哲龍逃了,那麼她為哥哥報仇的計劃就又不知要擱置到哪天了!
梁晨很有耐心地等待著許鳳英的回應。他現在已經知道,許鳳英對陶哲龍,有著很深的仇恨,但他卻不知道這種仇恨源於何處。正如他所剛才說的那樣,如果他真打算幫忙,那他就必須搞清,他為什麼而幫!
“梁局長,我希望你能幫我這一次!”沉默了片刻,許鳳英開口了,那張透著十足英氣的玉面,此刻呈現著一種罕有的軟弱和哀婉。她不能不低頭,沒有這個人的點頭,她根本無法指揮調動刑偵,緝毒支隊,就更談不上前往省裡去抓捕陶哲龍了。
“我哥哥,在三年前被陶哲龍殺害了!”只這麼一句,梁晨立刻就明白,許鳳英之所以從武警總隊轉到公安機關,之所以針對陶哲龍,其實就是為了四個字‘為兄報仇’!
“嗯,我同意了!”梁晨站起身,點頭說道:“我只希望,你的訊息來源可靠,這次行動也能馬到成功!”
“謝謝您了,局長!”許鳳英的臉上現出發自內心的歡喜與感激,她激動地站起來,向梁晨伸出了手。
“不客氣,上邊要追問,我會推說什麼都不知道!”梁晨握著對方的手,微笑說道:“這個黑鍋,還得由許副局長你自己來背!”
“應該的!局長您放心,我說過,一切的責任都由我自己來扛!”也許是因為太激動了,許鳳英渾沒注意她的手已經在對方的手裡停留了好一會,及至握手完畢,她才愕然察覺到,剛剛一次與男人長時間的握手,她竟然沒有產生任何排斥的念頭。
許鳳英離開不久,梁晨就接到了刑偵支隊長盧勇,禁毒支隊長鄧長江的電話請示,對此梁晨明確無誤地回覆:“一切聽從許副局長的安排!”
放下電話,梁晨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是種權力集中的表現,而他也很享受這種‘一言堂’的權威!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風景,梁晨抱著雙肩,心中頗有幾分自得。像他這般年少得志,意氣風發者,舉國上下又有幾人?在警察界歌唱的最好,在歌唱界賊抓的最多,在警察,歌唱兩界,咳,有人會特異功能嗎?
然而,梁晨的這種好心情並未維持多久。中午,正當他準備去餐廳吃午飯的時候,一個他不想見到的女人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門口,並將他堵回了辦公室裡。
“胡小姐,有什麼事嗎?”梁晨很頭疼,這個女人堪稱是他以前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