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一聽涉及到蘭月,腦中不禁一閃念,忽然想起田文彪的三姐就是縣文化局局長的老婆,頓時恍然大悟田文彪這麼低聲下氣的原因。
“是啊,梁哥,我三姐家就這麼一根獨苗,要是進去了,你可讓她怎麼活啊!”彪哥說的極其煽情,似乎只要朱曉松一被判刑他三姐就會自殺一樣。
“這件事沒有更改的可能,檢察院已經提起公訴,難道你還想讓我妹妹承認誣告不成?”梁晨冷哼了一聲說道。一旦提起公訴,那是不可以撤訴的,如果撤訴,那就意味著被害人承認自己是誣陷他人,反過來要承擔刑事責任的。這也算是公訴與自訴一個明顯的區別。他又沒傻掉,怎麼會做這種蠢事兒!
“不是,梁哥,你誤會了,我知道咱妹妹受了委屈,我也沒想著讓你撤訴,我大姐二姐三姐和縣委許部長商量過了,你看咱們能不能達成一個私下諒解協議,我們做出一定的費用補償,而妹妹則向檢察院書面提出對許海與小松的諒解,這樣能減輕對許海和小松的刑罰!”這是在萬般無奈之後,縣委組織部長許國瑞與田家三姐妹共同想到的辦法,以她們的估計,許海與朱曉松至要被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有了蘭月的書面協議,許國瑞,田家三姐妹再活動一下,必定會從輕處罰,如果操作順利,縮短到一年以下後再辦個取保侯審,那許海與朱曉松就可以免去做牢之苦。
“這事兒,沒商量!”梁晨冷冷拒絕道。同樣的錯誤他不會犯兩次,在他心裡,已經對許國瑞等人的卑鄙行為厭惡到了極點。領導說的對,像許國瑞這種人,得罪就是得罪了,沒有緩和的餘地。別看現在裝的像三孫子似的,一旦過了危險時期,只不定會有什麼報復手段!
“梁隊,話別說的這麼絕,我知道你有背景,但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就不能高抬貴手,放我外甥一馬?”手機中的田文彪語氣中充滿著不快,他沒想到梁晨會這麼不給面子。
“我已經抬過一次手了。當時只是教訓了你外甥和許部長的公子一頓,而並未報案,但看看你們又是怎麼對我的?串通二中副校長老師,醫院副院長主治醫院做偽證,誣陷我公然闖入學校行兇傷人,將兩名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毆打成重傷!我的好心換來了反咬一口,我想問問你,換作是你,你現在會怎麼做?再給別人反咬一口的機會?”梁晨用近乎譏諷的語氣反問道。
手機那端的田文彪頓時語塞,沒錯,從道義上來講,梁晨當時沒有報案,已經給足了他與許國瑞的面子。原因在於許國瑞不識好歹,而且連帶著把姐夫朱巍也拉下了水。他知道梁晨是什麼人,可姐夫朱巍不清楚。於是才發生串通偽證誣告梁晨的事兒!
今天許部長來的時候,他正好在場,一聽這事兒他當時就蒙了。連李斌都對梁晨客客氣氣的,他田家憑什麼想收拾人家?而且這事兒確實是他們理虧啊!有心不搭理許國瑞,但偏偏許海與朱曉松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所以幾人商量了一陣,最後決定派他出頭與梁晨談談。
“梁隊,我知道是我們做的不對,我姐夫朱巍他不認得你!”田文彪訕訕地說道。
“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總之,這事沒商量!”梁晨以強硬的語氣道:“如果你們有關係,可以去別處活動,但要想讓我妹妹寫什麼書面申請,那是想都別想。好了,我妹妹放學了,先掛了!”說著,梁晨首先掛掉了電話。
聽著手機中嘟嘟的盲音,田文彪的臉色變得陰沉而猙獰,但一想到梁晨可能的背景,他又不禁洩氣地靠在沙發上。伸腳一蹬,茶几蹬翻在地。
白的不行,玩黑的?恐怕也行不通,西風的黑道可不是他一家說了算,魏福強那廝一心巴結著梁晨,他要有什麼過火的行動,對方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而且他的大姐二姐都體制中人,萬一引來梁晨背後之人,那說不定連大姐二姐都被牽連進去。可就這麼放棄了,那豈不是太窩囊了?
梁晨將蘭月接回家裡,想了又想,決定還是把剛才事兒向女孩說一遍,畢竟女孩才是當事人,完全有權力自己做出決定。
“我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蘭月眨著大眼睛輕聲問道。言語之中完全透露出對梁晨的信賴。
(未完待續)
第六十九章 一頭霧水
在得到田文彪的訊息之後,許國瑞,朱巍,加上田文麗三姐妹不禁又驚又氣,他(她)們都想不到梁晨連這點面子都不給。而連帶著,使市組織部幹部處長田文麗對許國瑞非常的不滿,因為正是由於許國瑞的輕舉妄動,才引得梁晨的猛烈反擊,如果當初息事寧人的話,事情也不至於發展到這種不可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