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最後他驀地抬起頭,向著門口方向歇斯底里地喊道:“姓梁的,別得意太早,老子沒那麼容易完蛋,咱們走著瞧,走著瞧……!”
縣公安局刑偵大隊搜查青雲商務公司以及齊學歸家中一事,很快就傳到了某些人的耳中,尤其當聽說有兩件保險櫃被運回縣公安局,某些心中有鬼之人就更是急的如熱鍋裡的螞蟻,坐立難安。
當天下午,江雲縣委再次召開了常委擴大會議。這一次,一直稱病的縣人大主任阮班武終於露臉了。除了各縣委常委之外,副縣長王愛軍,楊元青,檢察長曾健等人也參加了會議。
在會上,梁晨通報了齊學歸一案的最新進展。當聽得梁晨說到遼是市局的解鎖專家已趕至江雲,已對兩個保箱櫃進行開鎖破解時,包括縣人大主任阮班武,常務副縣長古平,紀委書記姜傳安等人的神情,都顯得十分地不自在。沒人知道保險櫃裡放的什麼,但就是這種不可預料的未知性才是最讓人恐懼的。他們之所以不遺餘力地周旋,甚至甘當違反法紀的危險,就是因為他們與齊學歸是一條線的螞蚱。一旦齊學歸出事了,他們也別想脫身於事外。
“阮主任的病好些了嗎?”縣長李明揚望著阮班武那張老臉,不感不淡地問了句:“如果撐不住的話,還是再去遼陽療養一段時間吧!不過,在這之前,阮主任能不能抽出時間把手頭工作安排一下呢?關於檢察院的報請,已經拖了快一週了。我不想對縣人大的工作提出什麼批評,但實事求是的說,縣人大的工作效率未免太差了一些!”
“老毛病了,養養就好!”阮主任乾笑一聲道:“李縣長批評的是,因為我的身體原因,導致了工作上的拖延,我向大家做檢討。關於檢察院報請一事,我這就回去召開人大常委會,明天一定會給出確切地答覆!”
“這樣最好!”李明揚點點頭,目光掃向其他人,口中問道:“大家還有沒有其它意見?”
“咳!”紀委書記姜傳安輕咳了一聲開口了:“關於齊學歸的案子,齊學歸的家屬和朋友曾找到縣委縣政府,向部分領導同志反映。說齊學歸與受害者江瑤是情人關係。那晚發生的事只是齊學歸與情人之間的一個遊戲,當然了,齊學歸的生活作風是肯定有問題的……!”
“扯蛋!”姜傳安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個冷冷的聲音給打斷了。眾人將視線轉去,就見年輕的政法委書記老神再再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似乎剛才那兩個字並非從他口中發出的。
“梁晨同志,有不同的看法可以擺出來討論。身為縣委領導,說話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語氣呢?”人大主任阮班武不悅地開口說道。
“對不起!”梁晨十分誠懇地認著錯:“只是傳安同志的話太那個了,我一時沒忍住!”
而就在這時,一陣輕輕地敲門聲傳進了各領導的耳中。包括縣委書安國建,縣長李明揚在內,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門開,露出政法委辦公室秘書小劉那張怯怯地臉龐。
這個小夥子在一群領導的注視下,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雙腿都有些打顫,硬著頭皮舉手機道:“梁書記的電話!”
一般情況,在會議上,尤其是在常委會議上,沒有特別緊急的事情,是不允許接聽電話的。會議討論因為某個人而中止,那是一種對其他領導相當不尊重的行為。所以一聽說是找梁晨,眾人不禁都向梁晨投去幾分不滿的目光。
梁晨站起身走了出去,接過小齊手上的電話,放倒了耳邊。連說了幾個好好,最後又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重交給秘書小劉手裡。
回到會議室,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梁晨不禁笑了笑,開口說道:“是我告訴小劉,有電話隨時通知我。各位見諒,齊學歸的案子正處在關鍵階段,我必須隨時掌握局裡的最新動向!”
聽了梁晨的解釋,安國建等人心中的不滿頓時去了大半。李明揚心裡更是一動,沉聲問了句:“你剛才接了電話,是否案情又有了新的進展?““沒錯!”梁晨的笑容之中帶著一種難以言明的意味,目光從人大主任阮班武,常務副縣長古平,紀委書記姜傳安等人身上掃過,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剛接到副大隊長卓曉同志的彙報,此次搜查所發現的兩個保險櫃已被市局解鎖專家成功開啟。在裡面,發現了一本很有意思的賬冊……!”
梁晨刻意在‘很有意思’和‘賬冊’上加重了語氣。而隨著他這句話出口,阮班武,古平,姜傳安等人的臉色不約而同地白了。
“在這本賬冊裡,發現了很多我所熟悉的領導名字!而在每個領導名字後面,都標有一行紅色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