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咬的咯咯直響,整個江雲誰不知道新世界歌舞城是他的產業。如今外甥受傷住院,歌舞城被勒令停業半年,他卻連屁都不能放一個!姓梁的這是在全縣人面前狠狠地抽他耳光呢!“姓梁的,咱們走著瞧!”放下手機,齊學歸神色猙獰地說了句。
中午的時候,胡小奇,方雯雯,陸文竹,江瑤等男孩女孩聚在胡家吃飯。胡小奇的母親吳玫平時雖是總扮演著河東獅的角色,但實際上,一貫刀子嘴豆腐心的她對於身邊的朋友親人晚輩都很真誠友善。今兒中午,她是特意準備了一桌子菜,來給陸文竹,江瑤兩個女孩壓壓驚。
胡副局長也趕了回來,脫了外套也擠上了桌,並大模大樣地讓吳玫去給他倒酒。
“老胡,有什麼好事說出來讓我和孩子們聽聽!”知夫莫若妻,只看胡副局長向咧開的嘴角,吳玫就知道丈夫肚子裡肯定藏了什麼開心事!
“嘿嘿,好事談不上,不過確實讓我覺得挺高興挺解氣的!”胡副局長接過妻子倒的半杯白酒,胖臉上的笑容幾乎將眼睛擠成一兩道縫,他看了眼兒子胡小奇和其他女孩子們,笑道:“昨天夜裡,在咱們走了之後,梁局長立刻派人對新世界歌舞城進行了突擊清查,抓了不少人回去,據說當時王副縣長也在新世界,怒氣衝衝地給梁局長打了電話,結果,嘿嘿,沒管用!這不,今兒一上午,新世界歌舞城就被勒令停業整頓六個月。半年啊,這和關門的意思也差不多了!”
“真的!?”吳枚禁不住驚訝地說道:“新世界,那不是姓齊的產業嗎?梁局長說動就動了?”
“反正是動了!”胡副局長笑道:“他齊學歸號稱縣裡的太歲,現在有人在他頭上動土,他卻連點反應都沒有,也不知是怕了還是怎地!”
“齊學歸不好惹啊!”吳玫搖搖頭,臉上現出幾分凝重的神情說道。
“齊學歸是不好惹,但依我看,那位梁局長更不好惹!”胡副局長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酒道:“俗話說的好,沒有三分三,怎敢上梁山!敢這樣當眾搧齊學歸的耳光,豈能沒有依仗?”
聽著胡父胡母的談話,一旁的男孩女孩們禁不住露出驚訝與興奮的神色。胡小奇首先忍不住拍手道:“真是大快人心,梁局長實在太夠意思了!”
“竹子,瑤瑤,你們也別鬱悶了,‘梁叔叔’抓了那兩個混蛋不說,還把新世界給封了,算是替你們把這口噁心出乾淨了!”方雯雯也眉飛色舞地說道。
陸文竹與江瑤俏臉上不禁現出感激之色,正如方雯雯所說,聽到新世界歌舞被查封的訊息,兩人心裡的鬱悶之氣終於得以全部舒散。
胡副局長與妻子吳玫交換了一個眼神,夫妻倆都知道那位梁局長的用意不僅僅為陸文竹,江瑤出氣那麼簡單,但兩人卻不說破。就從昨夜梁晨救了文竹與江瑤這一點來說,讓這些女孩們心生感激也是應該的!
梁晨感到有些奇怪,指揮中心的這位姚主會整整一上午顯得異樣的積極,不但主動請纓去新世界歌舞城宣讀停業整頓令,而且在回來之後,又親自寫了一份春節假日值班表徵求他的意見,並很誠懇地說道:“局長,您儘管放心回家過春節,局裡有我盯著,保證不會出亂子!”
梁晨盯了對方好一會,最後終於點了點頭。上午對方在政委辦公室與郭寧撕破臉的一幕,已被他收進了腦海中。這是典型的窩裡反嗎?仔細思量了一下,他決定暫時將姚金銘劃出可調整的範圍之外。至於最後能不能收編留用,那還要看這位姚主任具體的表現。
還有幾天就到春節了,對於青雲商務諮詢公司的調查務必要抓緊了。不過話說,齊學歸還真沉得住氣,從昨晚到現在,除了王副縣長當時發了場飆之外,竟然連一個給他打電話說情的都沒有,似乎,對他這種當面打臉的行為,齊學歸準備硬生生捏鼻子認了!
副大隊長姜鵬敲門走了進來,面上微露興奮地之色地道:“頭兒,剛才有兩名受害者主動找到我們,小卓子已經給他們做了筆錄。我看火候應該差不多了,可以對舉報信上涉及的青雲公司打手團成員進行傳訊!”
梁晨沉吟了半晌,緩緩點頭道:“同意!”
姜鵬,畢競兩人都屬於雷厲風行的性格,得到了梁晨的授意之後,立刻派手下的刑偵人員對青雲商務諮詢公司的打手團成員進行傳訊。於是在下午三點多,四名青雲商務諮詢公司的‘員工’被‘請’進了縣公安局。
面對著受害者的指證,這四個青雲商務公司的員工俱是矢口否認。而且無論刑偵人員如何訊問,都是擺出一副不合作的態度。
下午四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