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街口,在半個小時之後,趕到了以開發區名字命名的新建別墅區。走進那幢曾經發生命案的別墅,環顧著寬敞豪華的一樓大廳,梁晨輕輕搖了搖頭。經過調查,這幢別墅是遇害開發區公安局長的私產,傻子都不會相信,只憑著一個副處級幹部每月兩千多元的工資,就能擁有這幢價值幾百萬的豪華別墅……!
案發的現場,就是在這寬敞大廳,在這張真皮沙發上。雖然過去半月,但沙發上暗紅的血漬仍然很明顯。當時勘查現場的刑偵技術人員鄧剛,很是詳細地為梁晨解說著當時的現場狀況。
“死者當時赤身斜躺在沙發上,身上傷口近十三處,其中致命的兩處刀口,是在脖頸下方,以及胸左心臟處。兇器是一把水果刀,刀上沒有留下任何指紋,並且,我們也沒有在現場發現任何搏鬥掙扎的痕跡。梁局,我們初步懷疑……!”鄧剛的聲音漸漸變得小了,最後閉上了嘴巴。因為他發現這位年輕的梁副局長正凝視著那張留有血漬的沙發,漆黑的眼眸中,散發著幽深莫測的光芒。
寬大的真皮沙發上,出現了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胖臉上帶著噁心淫猥的笑容,張開大嘴親吻著懷裡的少婦。“二叔,求你放過我吧。我現在身子不方便……!”年輕漂亮的少婦一邊掙扎一邊哀求著,小腹的隆起顯示著,她至少已經有六七個月的身孕。
“懷孕有什麼要緊,正好,叔叔我還沒幹過孕婦呢!”肥胖男人三角眼中放著興奮的綠光,一手箍住少婦的肩頭,另一手下流地撫上了少婦圓滾滾的小腹上。
“叔,我求你了,真不行,會傷了孩子的……!”少婦抓住男人做惡的大手,繼續哀求道。
“叔輕點幹就是了。再說,真要弄掉了,叔補償給你一個就是了。叔向你保證,叔下的種比起你家那沒用的癱子強百倍!”肥胖男人的大手向下,直接從少婦的裙底摸了進去,一邊摳摳摸著一邊淫笑著說道。
“叔,那你得答應我,讓我自己來!”聽著對方充滿侮辱的言語,少婦臉上露出屈辱的神情,目光無意中觸及到茶几上的水果刀,眼中頓時燃起熊熊的仇恨之火,她放柔了聲音,彷彿認命一般低聲說道。
“好,好,就讓你自己來動!”肥胖男人臉上充滿著喜色,放開了少婦,猴急地脫去自己的衣服,赤著身體仰躺在沙發上,然後一個勁地催促著對方:“你也快脫,快上來!”
“你不許使壞啊,還有,你別看!你要看,人家就不脫了!”少婦撒著嬌,然後將自己的衣裙脫下,落出因懷孕而變得豐腴的身體。衣裙,胸罩,內褲被仍在離沙發很遠的位置,少婦又將男人的脫下的襯衫扔在了男人的臉上。在男人視線被擋住了一刻,臉上的嬌羞變成無比的仇恨,纖白的手拾起了男人的一隻臭襪子裹上了那把閃著寒芒的水果刀,緩緩向沙發上的男人逼近。
“來啊紅紅寶貝,被叔幹那麼多次了,還害什麼羞啊!快上來,叔保證輕點幹……!啊……嗚”肥胖的身體猛地弓起,一聲奪口而出的慘叫由於蒙在臉上的衣物而變得沉悶。水果刀齊根而沒於男人多肉的脖頸,剝奪了男人繼續慘呼的權利。拔出,鮮紅的血液濺了這對赤裸男女的一身。刺入,男人再次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嘶。載著無盡仇恨的水果刀起起落落,直至男人的身體僵硬了無聲息,直至自己雪白的身體沾滿了腥紅,少婦才停下了手。將手上的水果刀連同臭襪子扔到一旁,木然地站起身,向洗手間走去。
不多久,女人赤裸的身體重新出現在沙發前,回覆了雪白的身體還留有水珠的潤澤。一件件將衣裙穿好,收拾整齊的少婦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具被鮮血染紅的骯髒軀體,轉過身,向別墅的大門走去。
“繼續說!”梁晨閉上了雙眼,然而少婦那滿身是血,充滿無盡恨毒的眼眸卻仍然留存於他的記憶當中。
“我們初步斷定,兇手與被害人的關係應該十分熟稔,從刀口的創傷力度,以及被害人赤裸狀態來看,對兇手的性別認定傾向於女性!為此,我們曾對被害人的幾名情婦進行訊問,但無論是做案動機還是做案時間,這幾名女性都不具備,由此,案件進入了僵局……!”刑偵支隊副支隊盧勇接著說道。
“收隊吧!”梁晨睜開眼,神情略顯疲憊地說了句,然而轉過身向門口走去。在他身後的盧勇與鄧剛不禁面面相覷,原還以為這位梁局會有什麼出人意料的表現,卻沒想到對方只是乾站了幾分鐘,就虎頭蛇尾地宣佈收隊了。
在回去的路上,梁晨沉思了良久,才對副駕駛位的盧勇道:“回去把被害人孫正頂的家庭狀況包括直系親屬相關材料送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