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有人!”
楚天琛沉浸在剛才的美妙中,沒有發現車窗外站著的人,這一看他也嚇了一跳,聽到車窗敲響,他有些不耐煩的開啟車門。
“天琛,真的是你?”
一張豔美的面龐,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望望他,又望望車內坐著的顧暖,輕輕搖著頭。
“嗯!”
“你們在車上做什麼?”
她的恨意就像是一把利劍,穿通了顧暖的身體,恨不得將她刺成碎片。
楚天琛面色不改,“沒什麼,我幫她戴項鍊。”
夏歌推開楚天琛,附身靠近車內的顧暖,看到她脖頸上帶著紫水晶吊墜的白鑽項鍊,閃爍著刺目的光芒,讓她帶著恨意避開視線。
她轉身望向楚天琛,質問他,“這是你給她買的?”
“嗯!”
“這是我喜歡的項鍊,當初我在珠寶店看上了,但因為價格太貴,不捨得買。還以為過生日的時候你能送我,沒想到你卻送給了她?”
“你過生日的時候我給你買了一把白鑽鑲嵌的犀牛角梳子,你不是很喜歡嗎?”
顧暖跺了跺腳,臉上帶著苦笑,“不喜歡,我才不喜歡呢!因為是你送的,所以我當作寶貝。可那並不是我喜歡的,我就喜歡那條項鍊,你送給我……”
楚天琛拿出手機,要給金美琪打電話。
“我讓金秘書給你買來一條。”
“不用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她的……她不配戴上這麼昂貴的項鍊,一個冒牌貨,怎麼能戴的起呢?”
夏歌咄咄逼人看著顧暖,顧暖抬眼清冷的看向她,並沒有示弱,也沒有想將項鍊送給她。
“怎麼?你別以為自己是明媒正娶,別忘了你和天琛的約定。”
顧暖看向楚天琛,不知道這些話是不是他對夏歌說的,她在他心裡只是一個冒牌貨,三年後就可以丟下的包袱嗎。
“不管,我是不是明媒正娶,總之是我先嫁給了她為妻。就算你想嫁他,也只會是第二任妻子,人們記住的只會是我,而不是你。”
顧暖一想到楚天琛一直擁護著夏歌,在夏歌面前總是將她看得如此卑賤,她不想忍了,將一腔怒火都對著夏歌,就算是火也讓它燃的猛烈起來。
“顧暖,你這個狐狸精……你還敢說我,給我項鍊……”
夏歌不顧她的形象想要衝進車裡,跟她撕扯,奪走項鍊,卻被楚天琛一把拉住了手臂。
“你做的有些過分了!”
“天琛,是她先說我的。”
“是你,咄咄逼人,小暖那樣說你並沒有錯。”
夏歌不可置信的搖頭,“楚天琛,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才是你最愛的女人,你還記得八年前嗎?是誰陪著你走過那段陰暗的記憶……是她嗎?你難道記錯了,還是根本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楚天琛瞧見她流淚,心在滴血,也在流淚。
夏歌甩掉他的手,想要跑走。
他從身後抱住了她,用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輕的說,“歌兒,對不起……是我對你不好了、冷落了你,但是我並沒有不愛你……”
夏歌依靠在她的懷裡哭泣,帶著哭腔說;“可是你剛才說的話,我真的好傷心……”
“歌兒,我的心裡只有你,八年前是你陪我走完那段陰暗的人生,我不會忘記你的好……不要難過,不然我會心疼。”
“天琛……”
顧暖看著車窗外擁抱在一起的男女,她感覺眼睛好酸澀,心裡某個地方破了一個傷口,正在流進鹽水,越來越多,越來越痛,到最後心痛的流出了鹽水,從眼角滑出了冰冷的鹹淚。
她現在覺得自己做了一場美夢,剛才她還是主角,這一刻卻成為了配角。
她唇上仍舊存留他的溫度和味道,她恨恨的抬起手擦掉唇上的溫度和味道,跳下車跑下去。
背對著他們,背對著自己曾有些溫暖的心,沿著那條來來往往的碼頭和道路,一個人迎著冷風,流著冰冷,走在昏黃的街燈下,苦澀的笑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來到了什麼地方,她看到這裡有圍欄,圍欄下是一條湖水。
因為這裡有些偏僻,所以沒有多少人行走這裡,顯得有些冷清。
“顧老師……”
“明瀚!”
顧暖轉過身,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才知道一切都是幻覺。
她在悲傷的時候,竟然想起的人是楚眀瀚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