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又冷又狠又兇的,心腸又硬,可他們卻跨越了那樣一條界限,有了那樣一種關係。她覺得不自在是難免的。
這段日子以來,她一直覺得自己褻瀆了“愛情”這個美麗的詞彙——沒有愛,她卻在別的男人的身體上得到了一種愉快。這是羞恥的,也是她不願意正視的。
她逃避,所以硬著心腸,不回憶,不聯絡,權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至於三哥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她不得而知。
她覺得:大家都是成年人,將它理性的看作是一場成人之間的意外比較恰當,只是今天,她到底是忍不住問了有關這男人的訊息。
*
第六郴聽得時檀提到這件事,先是一怔,然後才道:
“老三傷無礙。”
她也猜沒事,現在她想知道的是:
“我到哪裡能見到他?”
“他很忙,我也很久沒見到他了……”
這是搪塞。
時檀不死心的又問:
“家裡的座機電話總有的吧!”
第六郴皺了一下眉:“老三不喜被打擾。這樣吧,回頭我讓他來找你!現在還是說說你的第二個問題吧……”
時檀知道老師的脾氣,不願說的一個字也挖不出來,她不再強求:
“算了,沒第二個問題了,老師,晚安……”
“晚安!”
第六郴定定睇了一眼,不知在思量什麼,退了出去。
*
第六郴回房間,卻看到楊睿璽正坐在那裡喝茶,見他進來,揚了揚眉道:
“你這出戏,要演不下去了!我勸你,還是老實向她交待清楚比較好。”
“跟她交待清楚?有那麼容易就好了……”
第六郴取杯子去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你得讓她知道你的心,這麼些年,你挖空心思的培養她,那份對她好的心思,得讓她知道……笨不笨啊,追老婆追成這樣?這也太汙辱你的智商了。”
楊睿璽搖頭。
“現在還不是時候。慢慢來吧!時檀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坐下,捏眉心,摸到的是一張假皮,戴著真不舒服啊……
“都五年了!還要怎麼慢?”
楊睿璽反問:“之前,你還在打江山,現在你的根基已經穩了,她亦長成,你要是再不把她的心給抓住,回頭她要真和別人好上……到時,我看你怎麼收場!”
不錯,這個人,其實不是真正的第六郴,而是第六郴那個一直以來不讓外人見了廬山真面目的三徒弟:祁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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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蛻變,他在欣賞
五十一
時檀臨睡,喝了一杯牛奶,大概是因為白天太忙,她上了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她當然不會知道,這樣一個結果,主要歸功於楊睿璽剛剛給她送來的牛奶裡添了一些料。按那個劑量,至少睡到天亮。
此時,祁繼站在床邊,床頭燈,打亮著,她沒有蓋被子,身上穿著他讓人給她備下的睡袍,領釦沒扣好,雪白的鎖骨全裸露在空氣裡——這丫頭,這睡相,真是敗給她了……
他給她蓋好,輕輕執她手,指尖有粗糙感傳來,是老繭,這些年練出來的——這丫頭練功的時候,真的很拼。
是的,他曾狠著勁兒的訓練她,曾把她訓練的叫苦連天,摔得身上沒一塊好肉。
他對她說:“你要是沒那份苦吃的精神,就別去幹刑警。做刑警,不光要有腦子,還要能打,能捱打,吃常人不能吃的苦,否則,你就沒辦法做好這份職業……”
那天,他指著她的鼻子,罵了一大通,把她罵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不是他想罵她,也不是他想為難她,一個警員,要是沒有實力,太容易在辦案過程中被人幹掉。她要幹這一行,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即便她不幹這行,她也需要被這麼訓練,而不是被保護在溫室裡。
她很棒,沒有被他的訓練嚇軟腿,一關關熬過他的考驗,她的接受能力,絕對是強大的。
這幾年,她就這樣一點一點,在他眼皮底下,一路路成長起來,從一隻小野貓,成長成一頭優美的獵豹,擁有了自己的力量,讓人不可小覷。
這幾年,他在暗處欣賞著她的蛻變,一顆心,因為她的美麗綻放,而一步一步**……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