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瞅向祁繼,想看他怎麼應付他這個堂妹的為難。
祁繼扯了扯唇角,勾出的是一抹不以為然的淡笑:
“瑛子,你說的好像是十歲之前的事吧!小時候玩過家家的時候,你還說過這輩子惟允恆不嫁的呢,結果呢……人的思想會跟著長大的心慢慢改變的。十四歲之後,我貌似從來沒說過我喜歡誰吧……所有的認為,都是你們在自我假想,所謂的愛情,也只是你們的想象。我從來沒承認過什麼!請別把你們的想象,附加在我身上。二十四歲,在我準備娶妻時,我打算給我妻子的不僅僅是婚姻,還有我所有的感情。”
這是祁繼第一次在家人面前,清楚的表明他對時檀對婚姻的態度。
這有別於之前他在媒體面前的表述。
那一次,他的公開宣告是帶著幾絲作秀色彩的,而這一次,他是鄭重的在向所有家族成員承認駱時檀對於他的意義——不是遊戲,不是利益鏈條下的產物,她是他準備用餘生來愛護的妻子。家族成員必須尊重她的存在,就像尊重他一樣。
祁瑛被祁繼的態度震懾住了。
一,她突然發現十四歲之後,祁繼好像真的沒有在人前承認過自己的戀情。
二,她對駱時檀的保護欲之大,令她無比驚訝。
“你……你這是在告訴我,你從來沒有愛過米芳菲,駱時檀才是你的最愛麼?”
語氣是完全難以置信的。
邊上,陌瀾也驚楞著:八年前,祁繼和時檀只是陌生人,他怎麼可能在結婚之前愛上這樣一個愛著別人的女生。這也太太太能打擊人了。
祁繼勾了勾唇角,回頭睇了一眼身邊眉目溫存的時檀,淡淡道:
“我以為,我表現的夠明顯。”
“這怎麼可能?”
陌瀾低呼了一句,露出一臉受傷的神情。
祁繼喝了一口酒,沒看陌瀾,一徑盯一臉震驚的祁瑛,說:
“如果不是很喜歡,你覺得單純的利益婚姻,就讓我留戀至今嗎?祁瑛,以後,請尊重我的妻子。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哥的話。”
祁瑛和陌瀾對視一眼,語塞
tang。
“行了,瑛子,別胡鬧了,好好的,你給芳菲出什麼頭……”
祁萬重實在聽不下去,不覺也皺起了眉頭,輕責了一句。
“好吧,算我跑題了。”
終於,祁瑛回過神,雖然有點沒辦法接受這樣一個事實,可實際上呢,不得不接受。何況,弄清楚祁繼喜歡誰,這不是她的目的:
“剛說到哪了,哦,對了,我想推我的大堂嫂出去散散步,但大堂哥不同意。大堂哥你這是在害怕什麼?”祁瑛問。
祁繼不由得一笑說:
“我有什麼好害怕的。瑛子,你越說越奇怪。”
“既然你不害怕,就讓我們出去走走。”
祁瑛堅持。
祁繼搖頭,回答是甘脆的:
“不行!”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不喜歡你和她糾纏在一起。有歷史可以證明,你們倆天生不對盤,混到一處就會有惹來麻煩。”
祁繼淡淡收起了笑。
時檀眨了眨眼,不語,其實和祁瑛出去轉轉也不是一件多為難的事,但她聽出來了,祁繼並不想她和祁瑛走的太近。想來他是想保護她。
雖然她不覺得自己有多嬌弱,可享受丈夫的呵護,是妻子的一種權利。她願意配合他,偶爾做做小女人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事實上,她的確不太愛想和祁瑛有過多的交集。
誠如祁繼所說,自從祁瑛表白以淳失敗之後,她和祁瑛每一次見面都會有不太好的事情發生。
但祁瑛並沒有因此放棄:
“大堂哥,我知道我和大堂嫂關係不怎麼融洽。這是某些歷史的必然結果。如今不一樣了,她是我的大堂嫂,是祁家新一代的當家夫人。”
“那又怎樣?”
祁繼懶懶的反問。
“我認為,作為你的配偶,絕對不能一直生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她該站在你身邊,幫助你,而不是成為你的負擔。她應該做一個配得上你、能獨擋一面的祁太,應該有能力處理好任何家族瑣事。和家人搞好關係,更應該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奶奶,您覺得呢?我是不是該試著和大堂嫂冰釋前嫌的好好談一談?今天,我就有這種溝通的意願,奶奶,你覺得大堂哥該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