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陣疼痛難耐,沒多久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唉,人一老就不中用啊饅!
“你是誰?”
他用一個乾啞得連自己都不認得的聲音問,輕的不能再輕。
女生停下了朗讀這樣一個舉動,似乎覺得幻聽,抬頭看到他醒來,先是一怔,而後驚喜交加的撲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一雙很有個性的大眼睛流露著歡喜之色。
“爺爺,我是駱詩,您終於醒了,終於醒了,這真的是太好了……”
駱厚予呆呆看了又看。
駱詩駱詩!
是的,他認出來了,眼前這個女生正是影片上那個哭得淚流滿面的孩子,這才是他的親孫女啊……
想到那一張DNA報告單,老人兩行老淚,不由得自眼窩裡淌了出來,老駱家終於有後了。
“小詩,你長得真像你媽媽,真像……”
駱厚予在這孩子找到了兒媳婦的影子……這次肯定是錯不了的……
駱詩抱住駱厚予嗚嗚嗚哭了起來,她終於找到親人了,終於尋到根了……
駱厚予心頭被堵得難受,也想跟著哭了,心頭茫然的反問:
他們駱家這是怎麼了?
怎麼就這麼的多災多難?
*
駱厚予問過駱詩,時檀呢。
他需要那孩子好好解釋這件事!
駱詩就告訴了他關於時檀之前被梆架而受傷如今在特種醫院這件事,之後又給看了祁遂意留下的那個影片。
駱厚予看完之後,什麼也沒說,對於兒子這樣一個做法,他生氣,氣他怎麼事先沒和他說明白。可兒子已經死了啊……
只要一想過那個事,他越發的氣,氣得悲痛,氣得苦悶——兒子之所以會死的那麼早,原因還是在駱時檀啊……
他突然之間覺得那孩子真是一顆煞星……
午後,駱厚予半睡半睡的時候,有人走了進來。
駱厚駱睜眼一看,是個醫生,身上穿著一身白長褂,年紀大約在四十來歲。
他認得的,是第一醫院最著名醫生之一,這人名叫張能,八年前,他曾給他兒子做過急救……可惜,遂意身上那幾刀,皆刺在要害之上,失血過多,最後不治身亡——死亡這個消失是他宣佈的,屍布也是他給蓋上的。
“駱厚予,我來是想給你看樣東西的……”
張能說,那種眼神透著一股子詭異。
駱厚予看了一眼,覺得這人好陌生,陌生到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什麼東西?”
張能把手機遞了過去,劃出一個影片給他看。
駱厚予接觸到影片上的畫面,他整個人頓時瞪大了眼,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嘴裡喃喃叫了起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你錯了,世上的事,一切皆有可能……”
張能把手機要了回去。
駱厚予半撐著身體,將想手機抓過來再看,這傢伙卻把手機塞到了口袋裡。
他只能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盯著眼前這個意圖不軌的男人。
駱厚予是什麼人,哪能不明白對方玩的這鬼把戲,不由得咬牙恨: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要找你幫忙!”
駱厚予渾身無力的跌到床頭上,壓了壓心頭那團亂躥的急氣,才問道:
“幫什麼忙?”
張能微一笑:“我說什麼,你照做就行了……”
接著他附耳過去說了一段話,讓駱厚予瞪直了眼。
張能笑笑,再度把手機拿出來,搖了搖,說:“如果能成功,這對於你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如果你不照做,後果會怎麼樣,你應該可以想像得到……再有,這件事,你要是往外頭洩露出去,不好意思,我們會毀掉他,這對於你來說,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一旦失去,那就等於永世失去。”
“我怎麼能確定是真的,而不
tang是你給下的套?”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那是你的自由。如果你真有那麼大的自信,認為你自己的判斷,絕對是正確的,只要你不後悔放棄這樣一個機會。我們這邊無所謂的……”
駱厚予思量好一會兒,終於還咬了咬點下了頭:
“好!我答應……”
因為他實在沒辦法放棄那樣一種可能,雖然這種可能有點不切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