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無力的望著床頭那一盞漂亮的水晶吊燈,心頭空空的。
不知過了多久,門再度開了,她聽得出是祁繼進來了,並且很快來到了她身邊,給她脫了鞋:
“現在我得出去一趟,你先睡一會兒。檀,我愛你,只愛你。等我把手上這件事解決了,我們談談!”
一個吻落到了她秀髮上。
她不動。
得不到任何回應的他,只撫了撫她的肩,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走的匆忙。
時檀沒有叫住他,現在,她需要睡覺。
那一天,她昏昏沉沉睡了一天。
傍晚,祁繼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說他有事,不回來吃飯了,讓她早點睡。她聽完就掛了電話。
吃晚餐的時候,小白被送回了雅苑,那時,她坐在涼亭內,吹著夾著熱氣的晚風,小白四處尋找,一見到她,就衝過來急叫著抱住了她:
“檀麻,這到底是怎麼了?”
喊出這話時,他的臉上,鋪著一層細汗,眉目之間,盡是擔憂之色。
“什麼怎麼了?”
時檀撫著孩子的臉蛋,試圖想從壞情緒當中擺脫出來,努力用一如平常的聲音進行詢問。在這件事沒有弄清楚之前,她不希望小白被影響到。
“他們都說爸爸在外頭有女人,那個女人馬上
要給爸爸生小弟弟了。我看到那個女人的模樣了,就是爸爸小時候喜歡和她一起拍照的那個女人。”
小白依偎在她的懷裡,臉上浮現一種憤怒之色:
“今天一大早,爸爸親自帶那個女人帶回了祁園,她還黏著爸爸不放。
“檀麻,我討厭除了你之外的,別的女人和爸爸那麼親熱,討厭死了……
“然後我聽到陌瀾阿姨和祁摯叔叔在議論,問:那女人有沒有可能取而代之你的位置。
“祁摯叔叔說:現在可能不太可能。因為現在爸爸要顧忌自己已婚這個身份,政治環境不允許。
“他還說,肯定是因為這樣,爸爸才把人帶進祁園,想來是要用這樣一個方法,來安撫米芳菲。怕她鬧出事來。
“他說,現在肯定得封住米芳菲的嘴……要是讓你知道了,那可就有好戲唱了……
“之後,我有和爸爸談話,問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爸爸說,讓我信他,別聽外頭那些閒言閒語。也讓我別把這件事告訴你。
“可是檀麻,我心裡難受極了,我想立即弄明白這件事,我不想瞞你,我更討厭那個女人和爸爸走的那麼近……
“他們以為我沒看到,我有看到:那個女人讓爸爸摸她肚子,還讓爸爸聽她的肚子,爸爸居然摸了,還聽了……
“那畫面噁心死了……檀麻,我不喜歡爸爸變成這樣……
“爸爸是我的爸爸,如果我會有弟弟妹妹,只能是你生的,其他人生的,我一個都不承認,我會討厭到底的……”
小白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怒,說到最後,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時檀的心,則一沉再沉,一痛再痛!
米芳菲居然住進了祁園?
他竟讓她住進了祁園?
他不是說,他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嗎?
既然如此,他這行為是什麼意思?
她有滿肚子的憤怒和疑惑。但所有的情緒,都不能在小白麵前發作,那個敏感的孩子,比她更為緊張。
她必須安慰他。
“噓,別生氣,別生氣……”
她輕輕搓著孩子的臉孔,和他對視:
“媽媽之前教過你的。要善於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能被情緒左右自己的理智。”
“可是,檀麻,我不喜歡那些流言蜚語。”
小白露出了苦惱之色。
“那就試著相信你爸爸!也許他是有苦衷的!”
“有嗎?有嗎?我也希望如此,可問題是有嗎?如果有苦衷,爸爸這是演戲給誰看?而且,這需要演戲嗎?我不懂!”
小白抱著時檀,急亂的叫著。
時檀無力的摸著小白的短髮,聞著小白身上的香氣,沉默了一會兒,低低的嘆息起來:
“我不知道了!小白,就算事實真是這樣,也沒關係。沒有爸爸,我們不是照樣過的很好……大不了,我們回英國去,我們可以繼續住在那裡。”
她道出了心裡最壞的打算。
小白的小臉頓時泛出了一層異樣的慘白,小身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