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壓抑在心裡的求生慾望,突然無強烈起來,一刻也不想耽擱!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出來了!
“姥姥的,什麼叫人間!這就是人間啊!”大牙激動得嗓門都變了,拍著孔四的肩膀,一個勁的嚎著!
孔四也是滿心歡喜,不過見到大牙一張一合的門牙,怎麼感覺那麼像是要靠過來咬幾口!還是離他遠一點好,別出去就得找醫院打狂犬疫苗!
“快快!”吳晨扔下揹包,從裡面找出繩子來,他們下來的時候已經用過一次,還好備的多。幾個人都把繩子翻了出來,結在一起,足足有二十多米,一頭綁在巨石上,一頭放了下去,還有剩餘。
幾個人哪裡顧得上別的,弄好繩子,就逐一溜了下去!呼吸著野外略帶溼潤的新鮮空氣,總算是重回人間了!心裡那個舒暢,無法用言語表達!
“這鬼地方,以後再也不會來了!”大牙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眯著眼睛躺了一會,貪婪的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你還想有下次?!”吳晨沒好氣的說道,其實這是說到底還是因他而起的,現在見大家都逃出生天,心裡一鬆,洋溢著一股無法言語的感覺,激動?滿足?疲憊?想想真不可思議!自己竟然會和這種日子攪合在一起!
他躺在那裡,拿著手電筒照在崖壁上,光亮順著那條軟趴趴靠在石壁上的繩子,直通到上面,還別說,如果不是從裡面出來,任誰也看不出這裡還有一個洞穴!而裡面似乎是另一個世界!
一想到那些從未見過的怪物,吳晨就像做夢一樣,竟有一種惡夢初醒的虛脫與不現實感!
陳歪嘴側著身子抽菸,也看了看那條繩子,走過去用打火機點了好大一陣子,才終於把那繩子點燃,看著它慢慢燒了上去,淡淡的說了一句“別留著禍害人”!
……
幾個人又休息了一下,趁著夜色返回農家客棧。山路難行,到了房間的時候,天已經開始矇矇亮,還好山頂上的人起得不算早,除了雞鳴就是狗叫,倒黴碰到什麼人。回到住處,穿過土場,見其他兩棟都沒有動靜,就悄悄的溜到吳晨的房間,輪番洗澡,換了衣服。
孔四除了手掌都是外傷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什麼傷,吳晨倒是讓孔四踹了幾腳,現在還覺得肋骨隱隱作痛,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內傷,邊洗澡邊罵,這孫子下腳可真特麼狠!他跟大牙衣服上都有血跡,換下來胡亂塞進一個包裡,回頭再燒掉。
清理得差不多的時候,天已經見亮了,孔四實在困得不行,喝了房間裡兩瓶水就躺床上打起了呼嚕。吳晨怕別人起疑,叫上大牙,穿著拖鞋下到店面,見還沒人在,就吼了幾聲,等老闆娘披頭散的出來,跟她要早餐!
老闆娘昨晚跟老闆折騰得狠,現在兩腿間還痠麻不已,很不樂意的去廚房胡亂煮了點粥,就著幾碟蘿蔔乾鹹菜的,讓他們自己端了上去,又回去摟著老闆睡覺了。
吳晨他們也實在是餓了,叫起孔四,四個人把一大鍋粥給喝完。怕再被偷襲什麼的,都擠在吳晨的房間裡睡覺,陳歪嘴精神還好,拿著一本書到門口裝模作樣的站崗。捱到午,老闆娘喊叫吃飯的時候,三人總算恢復了一點精神。
趁著老闆娘上菜的空當,吳晨拐彎抹角的打探另外那波子人,卻說是早就走了,定金也不要了!現在的驢友都這樣,說不定逛到哪裡去了也不清楚呢!
吳晨也不說破,吃完午飯,跟大牙又爬到天池邊上,果然見到那些帳篷都已經不在了。回到房間,見孔四又躺著睡著了,連陳歪嘴也趴著打呼嚕,勾起睏意來,也睡了一陣。
這一下睡到下午四點多鐘才算醒了過來,這才坐下來,喝著茶把昨天生的事情理了一理。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除了他們,至少還有另外一撥人進了洞裡,至於目的是否跟他們一樣就不得而知了。
“會不會是專業盜墓的?”大牙一直在思考,覺得那些人很明顯就是衝著此地來的,而且又不是光明正大的開著挖掘機來的考古人員。
“不太可能。”吳晨搖了搖頭,他對盜墓這個行業可一點都不瞭解,只在絡上透過隻言片語聽說一些故事而已,在他腦海,盜墓者還停留在穿著農民裝束,手拿鐵鍬繩子拼命挖洞的形象,但這夥人來頭不簡單,從為數不多的幾次照面跟那具屍體來看,這些人應該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其至少有一個身手不錯的人,要不是孔四在,人家一個人就能滅了自己仨,“倒有可能是那些什麼國際探險集團,這些人可盜墓者難纏多了!對了,老四,跟你打架那哥們用的是什麼門派的功夫?”
“不知道。很雜,沒有固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