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還真心沒有一點自卑,再不懂行,他也知道一些基本的品種,不像這條街上那些珠寶店,全是西方所謂的“珠寶”,鑽石寶石什麼的也有,但是大都還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珠寶”,甚至連塑膠做成的串珠、一看就是農民用的土罐都有。
這叫什麼事啊,這裡可是奢侈店。
雖然常年從業經驗,飽受島國動作化薰陶,架不住內裡還有一點傳統化的底子,這老祖宗的那才叫一個正統。洋人那玩意,叫個沒眼介!
吳晨一看這哥們就是個雛兒,也不賣弄跟孔四徐少東那裡學來的行話,淡然一笑,搖了搖頭,說道:“兄弟,這可不是郎窯紅。”
他雖然對瓷器不擅長,但是有那麼一段時間,和大人的節目就是專講單色釉的,他也隨著電視查閱了不少的資料,死記硬背之下,多少還有點殘存。
“怎麼可能!”小老闆一聽,斷然答道,其實心裡也是沒底。他哪裡懂得什麼紅不紅的,只是既然做這一行,自然也有一些狐朋狗友。
“郎窯紅是一色通紅,分外惹人,你看這個碗,釉色淺淡,而且在釉面上有許多的綠苔點,這是因為銅在各部分的密度不同,嚴格上來說,這是燒成技術上的缺陷!”吳晨搖了搖手,打斷了那個小老闆。
那個小老闆對他的話完全無視,也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懶得糾正,或者是壓根自己也沒搞清楚,反正都一樣。
只是聽到吳晨那麼一說,趕緊彎下腰去,仔細一看,還別說,真有綠斑或色暈,雖然並不突兀,有點渾然天成之感。
吳晨見那老闆一臉愕然,果然是個棒槌,這就好辦了,“能上手不?”
“您請。”小老闆一臉尷尬的說完,這小夥子一看就是行家,他可不敢輕易再露白,就站在一邊,看他動靜。
“就這樣?”吳晨見他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禁有些愕然,這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又等了一會,見老闆一臉莫名其妙的,好吧,就這樣吧。他走了過去,雙手扶著兩側,將那個小碗捧了起來,走到櫃檯上。
“呀。”老闆醒悟過來,趕緊拉過一塊絨布墊在木櫃之上。
這個紅釉小碗小口微撇,圓唇,短頸,半球狀腹,圈足,底施釉。內施白釉。腹部線刻三團螭紋。整體色濃豔,碗內釉色閃青。再翻開來,見底部有青花“大清康熙年制”的楷書款。
他對瓷器並不擅長,雖然看不出破綻來,但是還是用異能快速的過了一邊,年代應該是沒錯的,心裡就更有底了。
“請個價吧。”
其實這個物件擺放在櫥窗的櫃檯上,底座是有標價的,只是這個店主不知道怎麼回事,將標有價格的一面對著外面,所以他們在店裡,反而是看不到的。
“好說。”小老闆一邊笑呵呵的說道,一邊返身從櫃檯拿了個計算器,噼裡啪啦按了一通數字,遞給吳晨。
吳晨見上面一串的8,意頭倒是好的,就是位數多了點,他皺了皺眉頭,毫不客氣的就砍掉了兩個8。
這是要殺人啊!小老闆見他從80多萬,一下就給砍到8千多,不禁翻了個白眼,這小子不會是來搗蛋的吧!
俗話說殺頭的買賣有人幹,折本的生意可沒人做。他是不懂怎麼鑑別真假,可不是不會做生意,這裡每一件貨物的進價他可都是門兒清,這個東西,雖然來路不好說出口,但也真實花了他不少錢。
兩人你來我往的,噼裡啪啦了半天,最後吳晨花了10萬買了下來。
“兄弟,你可真夠狠的!要都像你這樣,回頭我就得喝西北風去了。”小老闆一邊結賬,一邊埋怨著,不過嘴角還是忍不住有一些上翹,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個“碗”剛擺上來不到兩天,就能出手賺利,難怪他高興。
至於什麼紅不紅的,他可不太在意,他又不是藏家,只要東西不虧,不爛手裡就是了。
吳晨也是滿心歡喜,沒想到陪黃曉琳逛著一圈,還有收穫。他跟小老闆要了一個小錦盒裝好,拿在手裡,跟黃曉琳出了門口。
“什麼好東西,看把你個樂的。”黃曉琳一直不插話,到了外面,見吳晨一臉幸福的傻樣,忍不住又是好又是好氣!剛才買件衣服幾千上萬的就嫌貴,這倒好,一出手就十萬。
“豇豆紅小碗!”
“什麼?”吳晨說得太快,黃曉琳也沒聽明白。
“康熙朝的豇豆紅小碗!”這次吳晨乾脆裂開嘴,一字一頓的說道,雖然還沒有最後鑑定,不過他基本可以確認,這個小碗就是豇豆紅,而且時間不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