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而不是“門”或者“派”,雖然訝異,但也引用了這個說法。
“呵呵,這只是本門傳下來的護身符,卻還不是信物。”劉老說著,從衣服裡翻出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玉件來,“你先認下,等老夫歸西了,這個才能交由給你。”
吳晨嗯了一聲,心想還好剛才沒有直接問出來,否則還不知道老爺子怎麼想呢,這剛拜師就想搶班奪權了哈。
他從劉老手接過這塊類似“玉佩”一般的玉件,入手很沉,感覺很是厚實,祖師爺不愧是一代宗師,家底就是殷實!這玉件也不知道經過多少人盤玩撫摸,上面包漿嚴實,光澤動人。令他感到怪的是,這玉石溫潤細膩之透著一股油性,並非一般的古玉可。
要知道,古人受到當時地理條件和挖採手段的限制,開採的玉石質地跟今天相,相差甚遠,所以留存到今天的古玉,大都是質地較普通的,甚至晶體混雜,放在今天,充其量也就是低檔貨,這也是古玉未必就現玉值錢的原因。
而且祖師爺當年所在之地,應該是原河南一帶,臨近所產的玉石應該為獨山玉、也就是常說的南陽玉,這種玉石雖然號稱天朝四大名玉之一,但是論頂級料子,跟和田玉是完全沒法。
但是這一塊玉佩卻不像是獨山玉,看質地細膩帶著一股隱約的通透,如果不是色澤為深綠色,只怕會以為是和田的羊脂玉。
吳晨看得嘖嘖稱,再細看時,一邊是間略微有點鼓起的石皮,上面隱含著幾根天然血絲,有如掌紋,上面偶有微微凹凸之處,也早就被撫摸得圓滑有加,並不見菱角。
另一邊則是磨平了,彷如玉佩模樣,上面聊聊的幾刀,看著卻有點山川之勢。
“漢八刀?”吳晨瞄了一會,越看越覺得熟悉!
“這是先秦時候的陰線刻和淺浮雕,漢八刀技法是脫胎於此。”劉老搖了搖頭。
吳晨點了點頭,心裡卻想起之前房媛貌似在上給自己看過一個玉佩,上面的圖案貌似也是如此?只是當時看得匆忙,又過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是否記錯。
哪裡有那麼巧的?在美國的小店也能買到一樣的?那這祖師爺傳下來的也太不值錢了!不過看這質地,實在不是普通玉料。
“師父……”吳晨略顯生澀的喊了一聲,還有點不太習慣,“這不是獨山玉吧?”
“不是,這是崑崙山玉。”劉老笑呵呵的說道,這都看不出來?之前他以為吳晨剛剛在公盤上大展風采,相對於玉石瞭解也是頗深,現在看來這小子可能只是對於翡翠有研究,對於國內各種軟玉知之不多啊,回頭得好好給他惡補一下,別出去了,鬧出什麼笑話來。
“咦,咱那個……不是在原麼?”吳晨本來想說祖師爺的,又想到劉老剛才單獨帶他進去,並未喊上田老他們,只怕有什麼隱情,便不敢輕易洩露。
“呵呵,春秋的時候,你說的沒錯,玉器的材質,主要是陝西藍田玉,河南南陽玉與甘肅酒泉玉等。但是到了戰國的時候,和田玉大量湧入原,王室諸侯競相選用和田玉,如現在故宮珍藏的勾連紋玉燈,就是標準的和田玉。”
劉老這麼一說,吳晨心裡也就明白了,這崑崙山正是和田玉的源頭,既然和田玉能夠湧入原,那麼有些山料,也屬正常,雖然不知道當年祖師爺是怎麼得到這一塊玉石的,不過這些都不在考究的範圍內。
吳晨又瞄了幾眼,將上面的圖紋牢牢記在心裡,便將玉件還給了劉老,聽他老人家的意思,這貌似掌門人信物之類的東西,得等到老一輩掌門終老,才傳給下一代掌門人。
現在他已經隱約覺得有點不妙,這師父也不知道是否拜得對頭,看這架勢,這是在收衣缽弟子。
雖然同為拜師,裡面的講究卻是很多的。跟今天找個老師,交點學費,學完知識就走人,那是完全不同的,這種師徒關係是要維繫一輩子的。
如果是入室弟子,甚至是衣缽弟子,那可就要女婿這種半個兒子的,還要親密,量化起來,差不多要算三分之二個兒子,以後老人走了,是要當孝子,披麻戴孝,扶棺摔盆的!
天地君親師,這可不是鬧著玩兒。
而且看起來,所謂的“這一脈”貌似還有些古老,回頭別弄出一個什麼使命來,可就把自己給套死了,吳晨越想越有些心驚,本來是想找棵大樹好乘涼的,弄不好卻是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當肥料。
劉老也沒想到吳晨此刻心裡打的什麼算盤,既然行禮完成,最後就要訓話了。在人前,有些話也不好說透說些,只說了一些套話,讓他要好好做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