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楚涼夏看來——
似乎完全不是這樣。
……
醫院。
原本一直在跟瀋水琴聊天的孫依雯,在見到凌西澤進來之後,覺得氣氛有點兒僵硬,於是沒有呆多久就告別走了。
病房內,就只剩下瀋水琴跟凌西澤的身影。
瀋水琴還在掛葡萄糖。
然,自從凌西澤進門後,視線卻一直落在他身上。
面對這個男人時,她總做不到態度自然。
凌西澤坐在沙發上,拿了個蘋果到手上,動作優雅地削著皮。
皮削到一半,他才抬眼看她。
“通告很多?”凌西澤漫不經意地問。
“嗯,”緊張不已的瀋水琴,下意識地出了聲,頓了頓後,又儘量鎮定地補充道,“有點兒。”
“以後少安排點兒。”凌西澤繼續低頭削蘋果。
輕輕咬唇,瀋水琴心裡無數的話,可話到嘴邊,卻只是應了一個字,“好。”
凌西澤沒在說話。
半響。
無法忍受這寂靜病房的瀋水琴,輕輕地喊他,“凌總。”
話音剛落,凌西澤便站起身。
端著切成塊的蘋果,凌西澤走至病床旁,將其放到旁邊的桌上,然後低眉看她,“什麼?”
輕輕抬眼,瀋水琴遲疑出聲,“你跟涼夏……”是什麼關係?
話沒說完,眼底便映入那張俊朗的臉龐,心猛地一縮,瀋水琴發現自己問不出口。
最近——
凌西澤一直帶她出席各種場合。
並且,對她很好。
各大媒體對他們倆的報道,他也沒有去制止。
不可否認,她動心了。
她以為可以發展成她想要的關係,可這兩日她鼓足勇氣去約他,結果全部被拒絕。
她找理由,覺得他有公事在身。
沒想到,卻在餐廳裡遇見他跟楚涼夏。
明明很不甘心,可她卻不知道自己該站在怎樣的位置,去詢問凌西澤的事情。
“朋友。”猜到她要問什麼,凌西澤淡淡地解釋。
聽到這兩個字,一直壓抑的心情,似乎舒緩了不少。
睫毛動了動,瀋水琴忽的笑開,有點兒感慨道,“涼夏她,好像誰都認識呢。”
“嗯,”很快便應聲,稍稍一頓,凌西澤又補充道,“她認識的人不少。”
瀋水琴微怔。
有點兒疑惑,又有點兒心慌。
她好像發現,凌西澤在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兒……驕傲?
苦澀地笑了笑,心裡不知什麼滋味。
*
凌晨二點。
楚涼夏從睡夢中驚醒。
一睜開眼,她就猛地從床上坐起身。
呃。
房間一片漆黑,可視線在房間裡掃了一圈,她還是能辨認出,這是她自己的房間。
她怎麼忽然就回來了?
睡得時間不規律,讓她的腦袋有點疼。
摁了摁眉心,她打了個哈欠,將燈給開啟後,就赤腳走在地板上,然後把窗簾給拉開。
窗戶沒關,外面冷風迎面而來,讓她忽然清醒了不少。
睏倦地抬起眼,看著外面的夜色,她忽然覺得有點冷。
於是,徹底醒了的她,又將窗簾給拉上。
依舊沒有穿鞋,楚涼夏一直從臥室走到玄關,才找到那雙放到鞋櫃上的拖鞋。
迅速將其拿下來,穿到早就凍僵了的腳上。
楚涼夏伸了個懶腰。
客廳沒亮燈,但落地窗外有光線投射進來,習慣了黑暗的雙眼,倒是沒有任何的阻礙。
沒有開燈。
她抓了抓頭髮,倒了杯水之後,直接去了書房。
開燈,坐下,開電腦。
夢到個好東西,她得一一記錄下來。
然而——
一開電腦的她,注意到桌面上一個命名為【重男輕女】的文件,差點兒沒把水給噴到螢幕上。
不會是……她自己建立的吧?
怔了怔,楚涼夏移動著滑鼠,將文件給開啟。
亂七八糟,語句不通,不忍直視……
大概瀏覽了一遍,楚涼夏忍不住扶額。
估計是她昨晚喝醉了寫的。
她,還滿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