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又有什麼好爭的,故而皇清城寥寥幾位妃嬪都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大家都相安無事。
沈嘉玥自進了毓秀宮,就再沒出去過,但宮外的事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尤其是行宮裡的一些事,多少有些傳入宮裡的。可她聽後不過一笑了之,沒在說些別的,只有如花和錦織知道她之後的幾日總是鬱鬱寡歡的,經文亦抄錯了不好,可見她是很介意的。
七月末,御駕啟程返皇城,用了十五天,抵達皇清城,正好是八月十四,清容華率領眾人出正華門迎接御駕,皇清城眾人忙了一天,緊趕慢趕迎來了八月十五,中秋節。除了春節外,最大的節日。
中秋佳節,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賞月、吃月餅,觀煙火,熱鬧非常。本來沈嘉玥因思過為由不願參加宴會,然外命婦亦會入宮參加宴會,想借此機會見見母親和嫂嫂,只好參加,宴會上母女時隔幾月再次相見,皆心裡不好受。懿國夫人見她女兒這般心裡難過,但也只好默默承受,畢竟誰也沒法指責皇家,這便是嫁入皇家的悲哀,即便女兒受了多大委屈,既不能向母家訴苦,母家即便得知也不能與皇家說道,為女兒討回公道,只能默默承受,或是謝恩。幸而上頭幾位看在沈家的面子上並未在宴會上為難沈嘉玥,太后和皇后知道沈嘉玥是被遷怒的,趁著此次她母親和嫂嫂入宮而賞賜了不少東西,俱是不俗之物,尤其是太后當眾稱讚沈家有好女,暗暗表示了皇家的歉意,懿國夫人也只能默然謝恩。
太后稱讚之語一傳開,沈家的門檻都要被那些媒婆給踏破了。可此言別未給沈嘉玥帶來任何好處,宮人們仍是一味拜高踩低,所幸皇后時常詢問起毓秀宮用度,眾宮人也不太敢明著剋扣,比之前略好了一些。
含德殿內,趙箐箐陪著宜欣在說話,趙箐箐看著宜欣,想起了沈嘉玥,因著她的位分不夠資格撫養宜靜公主,宜靜公主仍在淑意殿恭貴姬那兒,心中有了計較,讓宜欣下去玩,主僕密謀了好一陣子,親自提筆寫了一封信後,讓意節藏好,卻見外面的人打手勢,佯裝憶起什麼,與意節說:“你等下準備一些吃食、衣物,送去暖嫣軒罷。”
不出趙箐箐意料,皇上大步踏入殿中,瞧著臉上的神色已然聽見了方才的話,一番行禮後,揮退宮人,殿裡只留下兩人時,皇上才道:“她……還缺這些?”
趙箐箐先是一愣,後才明白過來,淡淡一笑如桂花飄落,十里飄香,“皇上是知道的,宮中拜高踩低之事司空見慣,姐姐她…驟然降為容華,宮中人…哪裡會……”
皇上並沒有生氣,他從小生活在宮中,知道宮人的勢利,他曾是皇子後來又是太子,饒是這樣,也總有幾個宮人會當著自己的面討好其他皇子或是別的主子。尤其是宮中盛傳皇上要廢太子時的那段日子,要不是自己有嫡皇子身份,母后也沒有失寵於父皇,恐怕會有更多的宮人討好當時的皇長子罷。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問道:“這麼說來,還是朕的錯了?”
趙箐箐不明白他的話,縱然她覺得是皇上的錯,也不敢開口這樣說,連忙福身,“皇上是天子,天子怎會有錯呢。嬪妾不敢這樣認為。”
‘你吃醋了?’‘七出之條便有嫉妒二字,臣妾不敢;六宮妃嬪眾多,臣妾可吃不了這樣多的醋,自然不想。’皇上憶起沈嘉玥的話,望著趙箐箐,心中一陣厭煩,理都不理她,徑直離開含德殿,往後頭的毓秀宮而去,站在毓秀宮門下,心思轉環,又離開了。
沈嘉玥搭著如花的手,往繁花園賞花,主僕二人悠悠閒閒走著,轉彎處遇上了一頂轎子,轎子旁邊的宮女她兩還是認識的,正是因為認識便更覺奇怪,腳上一頓,並沒及時讓開,轎子隨即便停了下來,裡面的人也打簾出來了,沒成想是穿著一身緋紅對襟襦裙的溫婕妤史書韻,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絲毫不把沈嘉玥放在眼裡,沈嘉玥知道她又晉了位與自己平級,先愣了一番,後行了平禮,奈何史書韻並沒有要行禮的意思,完完全全受了沈嘉玥的禮。
如花自然氣不過,沈嘉玥還未開口,她便先道:“溫嬪主,宮規有云:平級妃嬪也應行平禮。您為何不向沈容華行平禮?”
“笑話,”史書韻難得今兒心情好,免不了多說些話,笑道:“本嬪有封號,又有了身孕,且得寵,為何要向一個無寵無封號的妃嬪行平禮啊?”眯了眯眼,對上沈嘉玥吃驚的眼神,又轉移視線看向如花,道:“倒是你這個宮女,你家沈容華都沒說一字半句,你倒來了這通話,尊卑不分了嗎?給本嬪跪下,掌嘴。”
沈嘉玥眼神劃過一絲哀傷,又說道:“溫婕妤,宮女犯事有宮正局在,還輪不到婕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