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到倉庫中,看到了“鮮活”的姜億康,終於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他知道自己應當是來收拾殘局的,但是沒想到,這個殘局竟然是這麼地“殘”,殘到想找一個四肢齊全的人都不容易。
而這一切是如何做到的?已是蘇安邦此時最想知道的答案。
如果再沒有給他答案,估計他也要急瘋了。
姜億康微微一笑“蘇部長,你好。”
蘇安邦急忙擺了擺,說道“現在還講什麼客氣,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哎,你們把槍拿開,這是自己人。”
姜億康周圍計程車兵急忙收了槍。
姜億康一指自己周圍的胳膊、腿、手指這些零件,說道“很簡單,現在你看到的,應當是流羅灣八大門派中的大部分成員了。”
蘇安邦問道“都是八大門派的人?是誰殺了他們?”
姜億康回答道“當然是他們自己火併。”
蘇安邦又問道“那你呢?你怎麼會在這兒?而且你為什麼沒事?”蘇安邦顯然並不相信姜億康的話。
姜億康說道“這事說來話長,一開始是旬強署長安排我來抓獲犯罪,結果我到現場一看,足足有上千人,我請求旬強支援,旬強讓我自己想辦法。我只好一個人衝進來,隨便說了幾句話,然後這些人就打起來了,他們打啊打,打啊打,就打到現在這個狀況了。至於我為什麼沒事,也許他們打得太高興就把我忘了吧。後來,你們就來了,抓住了所有的人。”
蘇安邦呲著牙,張大了嘴巴問道“這是真的?”
這個解釋太難讓蘇安邦相信了。
姜億康盯著蘇安邦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道“那你認為還有什麼更好的解釋麼?”
“這……”蘇安邦低頭沉吟了片刻,抬起頭來,看到姜億康似笑非笑的表情,臉上也慢慢有了笑容,點了點頭,說道“對,你說的沒錯,你一人隻身赴險,最後在部隊的幫助下剿滅了流羅灣的所有黑社會成員。”
姜億康微笑著說道“蘇部長說是當然就是了。”
蘇安邦笑著點頭“你一人獨闖險地,應為首功,武裝部隊隨後趕來,協同作戰,也功不可沒。”
周圍的高階軍官一槍不發,就立了大功,急忙說道“蘇部長指揮有方,才是本戰取勝的關鍵啊。”
能夠不費吹灰之力而憑白撈麼大的一個功勞,誰也不會推辭。姜億康所編的“故事”,雖然聽起來假得不能再假了,但是他正是摸透了官場的心理,才會輕易過關。所謂人抬轎子轎抬人,官場上正是你捧我,我捧你,才會越抬越高。
換句話說,如今的官場,往別人臉上貼金,又有多少人會拒絕。
蘇安邦接著說道“不過有賞也有有罰,流羅灣警署署長旬強管理不嚴,以至於轄區內幫派橫行,發生群毆事件後,又處理不當,應當將其免職。姜億康你忠於國家,忠於人民,而且素質過硬,能力過人,就任你為流羅灣警署的新任署長吧。”
流羅灣警署。
旬強正等待著姜億康的最新訊息,可是,自從姜億康對講機請示後,再無動靜。而且根據姜億康駕駛的警車gps定位來看,姜億康確實去到了流羅灣碼頭倉庫。
旬強心中盤算,這麼長時間沒有訊息,估計姜億康已經交待了。不過,心中總是沒底,他立即安排了一名警員去打探訊息。
沒多長時間,打探訊息的警員就打回了電話,他告訴旬強,姜億康真的進了倉庫,而且聽到倉庫裡不斷傳來槍聲。
旬強心裡大喜,強忍下立即向宋次彙報的想法,命令那名警員繼續打聽,務必要看到姜億康的屍體。
沒多久,警員又打回了電話“署長,情況不太妙,倉庫發生了巨大的爆炸,而且有軍用坦克開進了流羅灣。”
旬強急問道“什麼?那姜億康呢?死了沒有?坦克怎麼會來?喂?喂?”可是,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音。
旬強掛了電話再撥,那名警員的電話已無法接通。
旬強罵道“廢物,關鍵時候掉鏈子。”一時間,旬強心裡沒了底,又立即派出了幾名警員再去查探。
可是,這些警員如同肉包子打狗,又是一去不回,電話也是同樣無法接通了。
旬強這下子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了,他在辦公室來回地轉著。
去現場走一趟?
絕對不行,萬一眾幫派還在打鬥,自己現身後是管還是不管。管,那是自己找死,不管,又是瀆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