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真氣運轉之後,臉上的疲憊之色才漸漸消去,他哈哈一笑,說道“諸位來給老夫拜壽,老夫也無以回報,就以這十二聲笳聲回贈諸位吧。”
這十二聲笳聲聽上去極為簡單,但是對於看重修為的天界來說,能夠增加一線的修為,都是極大的恩惠。
在場所有的人一聽,都站了起來,齊聲向端木老祖施禮拜謝。
端木老祖擺了擺手,讓眾人坐下,說道“這胡笳當初是我受贈於一個前輩,當時那前輩說,這胡笳每次最多能夠吹響十八聲,每一聲都會令吹奏者消耗元氣,但卻能夠令聽曲者修為上漲。越向後,對修為損耗地越大。老夫雖然修為至金丹,但是也僅僅能夠吹十三響而已,前十二響只是損耗元氣而已第十三響將會損耗修為。所以,老夫只吹了十二聲。”
聽到這兒,所有人再次站起來,躬身拜謝。
見眾人已領下了這天大的恩惠,端木老祖點了點頭,待眾人再次落坐後,繼續說道“當年老夫在築基期時,因為將胡笳吹響了十聲,所以被前輩贈與了此寶,今天在這裡,老夫也要學一學那前輩。在場所的諸位,都可以上臺來吹一吹這胡笳,吹得聲響最多的,老夫就將這胡笳贈送給他。”
(胡笳,又稱胡笳潮爾,冒頓潮爾,吹奏樂器,聲音渾厚深沉,委婉悲傷,琴曲中有著名的《胡笳十八拍》。胡笳是果芭最喜愛的樂器之一。)廣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姜億康這一邊,已經沒有一個人說話了,原來熱鬧的場面立即變得靜悄悄,靜得連呼吸之聲都聽到極為清楚。
所有人已經預料到,一場暴風驟雨就要來臨。
與姜億康同桌的三人向後退了幾步,讓端木龍直接面對著姜億康。
看到姜億康仍然無動於衷,端木龍對姜億康冷冷地說道“這位朋友,我可看著面生呢。”
此時,姜億康才像是意識到端木龍的存在,一抬頭,看了一眼端木龍,淡淡地說道“我也看著你面生。”
此話一出,所有人盡皆大驚,來端木世家拜壽的,竟然不認識主人。這個年輕人到底是個瘋子,還是個傻子?
而端木龍已然大怒,他將酒碗向桌子狠狠地一放,眼神中射出怒火,剛要發作。
端木龍身後的端木豹急忙上前一步,俯在端木龍的背後低聲說了幾句話。
聽到端木豹的話後,端木龍臉上表情陰晴不定地變幻了好久,臉上的怒意竟然慢慢地消退了。
看到端木龍的表情變化之後,所有人都一愣,感覺著要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果然,端木龍僵硬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原來是田楓田道友,失敬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幾乎要把眼珠子瞪出來,掉到地上一樣。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姜億康,看看這人從來也沒有聽說過的“田楓”怎麼回應端木龍。
就見這個“田楓”表情依然淡淡,說道“無妨。”
依然還穩如泰山地坐在那兒,僅僅只說了兩個字,但是端木龍卻根本沒有一絲的怒意,而是端起剛才重重放下的酒碗,遙向姜億康敬來。
姜億康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碗,放在嘴邊象徵性地抿了一口,然後就將酒碗放下了。
只是僅僅抿了一口,端木龍也像是極為滿意一樣,連忙一仰脖,把自己碗中的酒喝了個乾淨。
喝完之後,端木龍再次向姜億康施了一禮,這才倒退了幾步,轉身離開。
看到此時,在場所有人都感覺腦中亂成了一團,看向姜億康的目光已充滿了敬畏,一個區區築基中階,能讓端木龍在他面前執晚輩之禮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與姜億康同桌的老者三人,此時更是目瞪口呆,端木龍離去了許久,他們三人姜億康躬了躬身後,才敢坐回到椅子上。
不過,坐下之時,僅僅是半邊屁股落在椅子上。
但是對於三人的前倨後恭,姜億康依然視若不見,但是這一次,面對姜億康的桀驁,老者三人卻不敢有絲毫情緒的表露,甚至覺得是理所應當。
畢竟連端木龍都如此恭敬的人,他們更是不敢得罪,被無視或是冷落,在他們看來都是理所應當。
端木龍離開後,繼續向著後面的賓客敬酒,只是現在所有人,都是思索著姜億康的真正身份,更是想著一會兒酒宴結束該如何討好此人。
端木龍在敬酒的間隙,把端木豹叫到身邊,低聲問道“你確定他是有大有來歷之人?”
端木豹點了點頭,說道“八成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