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我騙你幹嘛?”蕭傾陌不滿說道。
“但是,每日三個時辰,妾身怎麼好意思讓督軍親自照顧?還是勞煩督軍把彩蝶喊來吧。”
“我來就好。”
“督軍,您這樣,這是折煞妾身了。”
“別執拗了,乖乖聽話。”
她真的已經很累,於是沒有再堅持,她又眯上了眼睛。
她一邊浸泡著,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彷彿被浸泡在滾水裡一般。
她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一直在往下墜。她告訴自己是在做夢,於是忽地睜開眼睛,卻看到眼裡一片漆黑,她不是瞎了吧?
她什麼都看不見,只好在一片漆黑裡摸索著。她覺得自己已經到了一條河的最深底,越裡走越是泥濘。
她有點害怕。突然,眼前一片亮光,她看到有一隻大鯊魚朝著她撲了過來。她有點害怕,本能地朝著它的頭打了過去。
她聽到咚的一聲,又有嘩啦啦的水聲。她發現自己剛剛原來是幻覺,而現在,她泡著的桶快要翻倒了。
蕭傾陌一直在旁邊看著她神情難安,但是卻沒有打擾。因為大夫說過,不要輕易打斷她的幻覺。
不過,現在她快到往外掉了,他立刻大力地扯著水桶,把她拉了回來。
她清醒了,她意識到自己光溜溜的,連忙護著自己的身體。
他嘴角勾了勾,“有用嗎?”
她搖搖頭,又說了聲,“謝謝。”
他身上有點溼。頭上好像也是溼漉漉的。他不顧得身上的水,將她抱回了床上。
“剛好三個時辰,換上衣服吧。”他轉過身子說道。
她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督軍,我剛剛是怎麼了?”
“這三個時辰,你一直出現幻覺。大夫說,這藥會讓人有點難熬。”
她有點心虛地問,“我剛剛,沒有做什麼無禮的事吧?”
“沒有。除了打了我好幾次。”他若無其事地說。
白瑾霜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好好休息,明日再來看你。”蕭傾陌難得的輕聲細語。
她覺得自己彷彿又重生了一次。
她看了看四周,她突然意識到,這好像是他的睡房。這個人,居然知道愧疚彌補?
她也沒有力氣去想太多,真是太累了,她又漸漸昏睡了過去。
蕭傾陌回到書房,換了一身衣服,他的身上,卻還留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督軍,姨太太這藥需要泡洗七日,您今日就要動身去京城參加會議了。這……”許桑過來提醒,
蕭傾陌的眼睛盯著桌子的筆架,彷彿在斟酌著什麼。
過了一會,終於說道,”不去了。“
“但是全國各地的統帥督軍都會參加。這是一年一度的盛事呢。督軍,以您的身份,你不參加,這……”許桑很是頭疼,蕭傾陌不肯去,他就得去參加。
“不過是年會,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本來也不想參加。”蕭傾陌說完,又看了看許桑,輕輕地敲著桌子。
許桑低著頭,恨不得趕緊溜走。
蕭傾陌斜著眼睛看他,“許桑,你覺得你躲得過嗎?”
“不敢,督軍請吩咐。”許桑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你替我去開會,順便替我請假。就說,我因妻子去世,痛不欲生,生了一場大病。不能參加會議。”
“是,屬下明白。”許桑又看了看四周,心有不甘地說,“但是,段督公若是見不到你,他肯定會很不高興的。”
“我這次得罪了馮家的人,他本來就不高興了。就是多一條罪而已。”蕭傾陌淡然說道。
許桑怏怏不樂地走了。
他看了看她房間的方向,嘆了一口氣。既然已經開始任性了,那就……任性到底吧。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白瑾霜發現自己果然已經恢復了許多,尤其是身上的皮外傷,已經開始結痂了。這藥的藥效,果然很是神奇。
她掙扎著下了床,彩蝶趕緊將她扶著。
“彩蝶,是不是每天都要浸泡那些藥?”
“是啊,姨太太,已經開始在熬煮了,快好了。”
“那你趕緊幫我端過來。”
“督軍說了,他要親自來照看您呢。”
“不用了。你也知道,他是這家裡的主子,怎能伺候我呢?你真是不懂事。”
彩蝶吐了吐舌,“我馬上去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