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閃過蕭傾陌之前無數次抱著唐靈筠的點點滴滴。她的眼裡有著柔情,也有著仇恨。
蕭傾陌就這麼看了她一眼,心上哪個位置突然被撞擊了一下。
他說了句,“放心,我會兌現對你的承諾。”
“你,你不要反悔。”她說完,已經支撐不住了,就這麼暈倒在了他的懷裡。
蕭傾陌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倔強。
這是他的局。
他知道劉天顧器量小,一直想報復紫瑗當年的嘲笑,因為他之前幾次送信過去恐嚇紫瑗了。他又查出,他小時候常年受到後母的虐待,最討厭的就是戴著紫色珠花的女人。於是,他已經想好對付他的辦法了。
剛好,白瑾霜自己送上門了。
他順水推舟,以白瑾霜為誘餌,讓劉天顧失去理智,又以解救良家婦女為名,帶兵一路殺進劉天顧的府邸,直到殺進這個小院。
他們就偷偷地守在門口。他想著等劉天顧下手狠一點,就帶人衝進去。白瑾霜傷得越重,劉天顧的罪名就越深。
結果她居然一聲不吭地忍了那麼久。
很好,這個女人,是顆好棋子……
別苑裡。
大夫幫白瑾霜檢視著傷勢。蕭傾陌見她沒有生命危險,直接就離開了。
大夫開了清涼消腫的藥。她的傷痕很多,伺候的丫鬟彩蝶幫她塗了一個多時辰,才算勉強上了一次藥。
她就這樣迷迷糊糊過了幾天。
她在夢裡,有時夢見和他恩愛纏綿,有時又夢見他狠絕如狼。她一直在愛恨糾結的夢裡,看不見盡頭。
直到有一天,有人在她耳邊輕聲喊道,“霜兒,霜兒。”
她勉強睜開眼睛,才發現是杜逸衡。
“師父。”她輕輕叫了一聲。
“霜兒,我今天才聽說你出事了。霜兒,你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杜逸衡的聲音有點哽咽。
白瑾霜有氣無力地說,“是徒兒辜負了師父的一片期望。對不起,我有苦衷。”
“霜兒,我知道,你在埋怨師父。師父辜負了你一片真心,所以你才這樣自暴自棄。先是要故意尋死,後來死過一回了,又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師父真是不懂,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知道,你說你忘記以前的事,是在怨我。對不起,是我沒有好好珍惜你的真心。”杜逸衡眼裡充滿了自責。
白瑾霜心裡暗暗吃驚,這真正的白瑾霜原來還和師父有這樣的淵源。她皺著眉,沒有說話。
突然,杜逸衡抓住她的手,深情說道,“霜兒,我想過了。其實,我的心裡也是有你的。霜兒,我帶你離開這裡,我們遠走高飛,好不好?”
白瑾霜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和他遠走高飛?怎麼可能!
她正準備拒絕,突然有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在我的別苑上演悽美師徒戀?你們問過我了嗎?”
杜逸衡回頭一看,是蕭傾陌,只好跪倒在地。
白瑾霜覺得只能和杜逸衡說清楚了,她把心一橫,“師父,霜兒仰慕蕭督軍已久,得督軍垂憐,不日就會過門。”
杜逸衡不可思議地說,“霜兒,為什麼你非要……”
“杜老闆,你家徒兒非要嫁給我,我也沒有辦法。你不是非要和我搶女人吧?”蕭傾陌冷冷問道。
白瑾霜以為杜逸衡會連連退縮。
沒想到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嚴正說道,“蕭督軍呼風喚雨,無所不能。霜兒對您來說,不過就是個樣貌姣好的戲子,無關緊要。而我與霜兒兩情相悅已久,求督軍成全。”
白瑾霜好生憋屈,誰與他兩情相悅來著?雖說他樣貌俊美,但是她只當是哥哥,是師父,哪裡來的兒女私情?
“杜逸衡,你好大的膽子!本督軍看上的女人,你也敢要?”蕭傾陌語氣冰冷,卻不帶一絲怒意,嘴角竟然還閃過一絲戲謔。
“求督軍成全,杜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督軍的恩情。”杜逸衡已經豁出去了。
蕭傾陌突然掏出手槍,指著他的腦門,“她已經是我的女人。就算我棄之如履,我也不會送給別的男人。”
杜逸衡目光堅定,沒有半分退縮,“督軍,求您開恩成全。我不介意霜兒變成什麼樣子。”他好像變了一個人。
“求你們不要再吵了!師父,我求你了。”白瑾霜耗盡力氣說道。
“霜兒,不要怕,一切有我!”杜逸衡冷靜說道。
“白瑾霜,趁我沒有反悔,給你一個機會。”蕭傾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