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疹子,是因為她自己故意偷偷吃了蘿苡花的粉末。蕭傾陌一直記在心上。
段可策很是愧疚地說道,“這個 在下的確是疏忽了。在下的確不知道夫人對這花過敏。”
白瑾霜連忙說道,“沒關係,不知者無罪。你們喝就是了。”
蕭傾陌不悅說道,“算了,我陪霜兒不喝就是了。”
段可人高興地笑著說道,“太好了,沒人搶這湯了。”
白瑾霜覺得從段可策的方向有一束寒光朝著她射來,她竟然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起來。
她有點不好的感覺,但是她不想和蕭傾陌說太多,免得讓他太煩憂了。
接下來的日子,蕭傾陌繼續帶著白瑾霜遊山玩水,好不自在,白瑾霜卻越來越擔心起來。蕭傾陌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一天傍晚,她枕在他的腿上,終於忍不住問道,“那辜問天還是不願意見你嗎?”
他往她嘴裡塞了一顆葡萄,“我沒找他了。”
“那怎麼辦呀?”她有點著急。
“別急,很快了。”蕭傾陌淡然說道。
直到第五天晌午,旅館突然來了一個人。
許桑拿了拜貼,到了蕭傾陌他們的房間,敲了敲門。
蕭傾陌慵懶地開啟了門,一見許桑就說,“噓!她睡了。剛剛很累,別吵她。”
這句話,真是讓人浮想聯翩。
許桑理了理思緒說道,“元帥!辜問天的副官劉得順來了,這是拜貼。”
蕭傾陌瞥了拜貼一眼,“終於來了。就說我在午睡,讓他等等。”
“是。”
白瑾霜聽到聲響,醒了過來,“陌哥哥,辜問天的人來了?”
“是啊,他的副官來了。我說了,他會來找我的。”蕭傾陌很是平淡。
“陌哥哥,快告訴我,你用了什麼計謀?”她拉著他的手說道。
“辜問天為人孝順。我打聽到,他母親最愛吃一種菇,叫繡花菇,每天都要吃這種菇燉的粥。這種菇非常罕見,是他們這裡的繡花山獨有的。而且,這種菇夏天才有。現在是春天,已經十分稀少了。我這幾天讓人到周邊的商家和農戶高價收購,又將他家珍藏的幾罐繡花菇偷了。現在市面已經絕跡了。他肯定非常著急。他不見我可不行。”蕭傾陌平靜說道。
“原來是這樣。”白瑾霜嘆了一口氣,“就是委屈人家母親了。”
“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他現在安於一角,不想多生事端。對我避而不見就是最好的辦法。而我得見到他,才能說服他,不然,我就白來這一趟了。”
“收購繡花菇,這倒也是一個無傷大雅的辦法。我的陌哥哥,就是詭計多端。”白瑾霜嘆道。
蕭傾陌不滿說道,“能換個讚美的詞嗎?”
“嗯!陌哥哥老謀深算!”
“壞東西,再給你一個機會!”他故意一臉嚴肅,眼角卻有著化不開的寵溺。
“那就 老奸巨猾吧!”白瑾霜故意說道。
“白瑾霜,好啊你!”他不滿地將她攬入懷裡,又是一番攫取寵愛。
到了傍晚,蕭傾陌才慢吞吞地接見了辜問天的副官。
“蕭大元帥大駕光臨我們九留州,真是我們的榮幸啊!”劉得順熱情說道。
“劉副官,多年不見了。”蕭傾陌淡淡說道。
劉得順非常前輩,“蕭大元帥還記得我,真是難得啊!”
“劉副官,我當然記得你了。”蕭傾陌淡淡一笑,“其實,此次攜我家夫人前來,主要是遊山玩水。但是經過辜元帥的寶地,怎麼說也得來拜訪拜訪。但是,我看你家元帥好像不太領情啊!我幾次求見都吃了閉門羹,實在是非常心寒啊!”
“這絕對是個誤會,蕭元帥!我家元帥是龍國有名的孝子,此次我家老太太八十大壽,他提前一個月吃齋唸佛,又事無鉅細地準備壽宴的事,實在是非常操勞。他交代下去,普通客人一律不見。您的拜貼不是官貼,只是普通的拜貼,被我們那些不長眼睛的下人給攔截了。後來,知道蕭元帥已經在九留州幾天了,元帥才命人清查拜貼,果然發現了您的拜貼。元帥雷霆大怒,讓我一定要過來向蕭元帥您道歉啊!”
蕭傾陌抿了一口茶,“我還以為,辜元帥是看不上我這個老朋友了。原來是一場誤會。”
“蕭元帥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介意的。我家元帥邀請您明天到府裡一敘。元帥說了,就算是天大的事,也比不上招待蕭大元帥您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