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聞著花香的動作,馮文南就用油筆畫畫。他畫得很認真,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但是,當模特也挺累的。
白瑾霜站了好一會,累得不行了。
“阿南,我真是得歇息一會了,不然我怕我的腰就要斷了。”她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馮文南恍然大悟一般,他很是內疚地說,“對不起,我光顧著畫畫,沒有留意你的感受,是我的不對。你快休息一會。”
白瑾霜這才轉過身來,找了塊大石頭坐下。彩蝶趕緊幫她捶腰。
“對了,我記得前面有一片梨樹,我去那裡摘些梨子給你吃吧。”
“好,謝謝!”
於是,馮文南大步朝著林子裡走去。
白瑾霜等了好一會,還是沒見到馮文南出現,便對彩蝶說,“你去看看馮少爺去哪裡了,這裡人少,別出事了。”
“但是,夫人您一個人在這裡,會不會不安全啊?”
“沒關係,你忘了,我會點功夫的。你快去看看吧,他大病初癒,剛剛又那麼用神,我怕他體力不支。”
彩蝶終於知道嚴重了,連忙朝著林子走去。
白瑾霜等了好一會,很是無趣。
突然,她聽到前面傳來一陣低低的抽泣聲。
她有點好奇,於是,急急走了過去。
她從樹葉的縫隙裡朝裡看,竟然看到了馮文輝和顏若濃!
“真是太過分了!竟然又打你了!這個老東西!”白瑾霜聽到馮文輝恨恨地說道。
“大少爺,都是我命苦,當年我不應該屈服的。現在,他三天兩頭打我。這日子,我實在沒法過了。”顏若濃又大聲地哭了起來。
“我知道你辛苦,你再忍耐一段時日吧。我已經在他的湯藥裡下了慢性的毒藥,很快了!很快了!你看看,還有最多十天半個月,他就會癱瘓在床了。最多三個月,他就會毒發身亡。就算他是我的老子,他這樣對我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他的。”
白瑾霜聽到這裡,身子猛地一顫。她忍住自己的激動,繼續偷聽下去。
“等我繼承了他的位子,我一定會娶你的。”馮文輝又接著說道。
“真的嗎?我是你的後孃,我哪有臉面和你在一起?”
“顏兒,這麼多年了,我對你的心,你還不明白嗎?”
“但是,我就怕,我熬不到他死的那一天,我就比他先死了。”顏若濃說完,低低地哭泣了起來。
“我不許你說這些不吉利的事。我愛你,顏兒。我的心裡只有你。”馮文輝一把摟住她的腰,又朝著她的唇猛地親了過去。接著,他們互相糾纏在一起,難捨難離。
白瑾霜一陣面紅耳赤,她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她必須不動聲色地離開,理清思緒,再做籌謀。
想到這裡,她趕緊轉身想走。但是她現在心裡有點亂,轉身的時候,動作有點大,讓樹木抖動了抖。
糟糕!馮文輝肯定發現了。
她連忙蹲了下來,想避開他的注意。
過了好一會,她聽不到任何聲響了。她才偷偷站了起來。
她往那個方向一看,他們已經走了。
她鬆了一口氣,他們走了就好。
她往剛剛畫畫的桂花林而去,沒想到,她突然覺得後腦勺一陣刺疼。
她猛地回過頭,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這回慘了!她在暈倒之前,看到了馮文輝,他正咬牙切齒地看著她……
傍晚時分。
且說蕭傾陌一路快馬加鞭,終於在傍晚趕回了鈿州。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他很是期待。
沒想到了城門口,就看到許桑在焦急地等待著。
“督軍。”許桑哭喪一般的臉。
“許桑,你幹嘛這副表情?”他輕鬆問道,雖然心裡突然有了不安的感覺。
“督軍,出大事了。”
他的臉一沉,“怎麼了?快說!”
“督軍,你聽我說,慢慢聽我說,你可千萬不要激動啊!”
“許桑!少廢話。”蕭傾陌著急起來。他有預感,這件事和白瑾霜有關,而且非常麻煩。
而現在的白瑾霜,卻已經被許桑軟禁在一個小房間裡。
她呆呆地坐著,還有點不是很清醒。
她攏了攏自己的衣服,她相信自己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但是他,會相信嗎?
這件事,還要從她被打暈後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