鈿州。要不我們還是回府,從長計議吧?”
“傾陌。”任夏至突然嚴肅地喊了喊他的名字。
蕭傾陌轉過頭,靜靜地等著他開口。
任夏至問道,“如果這次一個動亂分子也捉不到,我們如何向督公交代?”
蕭傾陌想都沒想就回答,“任特使,還沒到最後一刻,我們怎麼能如此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我是在做最壞的打算。”任夏至幽幽地說。
蕭傾陌連忙表明決心,“任特使,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我會修書給督公,一力承擔此事。”
“傾陌,如果有一天,督公要辦大事,也許不是實現共和的初願,你還會義無反顧地支援他嗎?”醞釀了半天,任夏至終於問道。
“那是當然的。沒有督公,就沒有我蕭傾陌的今天。”蕭傾陌連忙表明態度,“無論督公以後有什麼樣的打算,我都會大力支援的。”
“那就最好了。”任夏至收回凝視他的眼光,眼神幽遠。
蕭傾陌淡淡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突然,又有人來報,“督軍,有人在火車站接到情報,有個像郭如海的人出現了!”
蕭傾陌內心暗自懊惱。組織上千算萬算,難道把郭如海給算漏了?不過,這件事真不能怪他。
黑劍讓他負責開會的幾個人離開鈿州。郭如海受傷了不能開會,並沒有算在裡面。
而郭如海被顏曦晨救走之後就被沒有訊息了。當時蕭傾陌也沒有再去管太多。但是如果郭如海被發現了,始終還是一件麻煩事。
蕭傾陌和任夏至又帶著人到了火車站。
有人迎了過來。
“人呢?”蕭傾陌問道。
“我們已經把他關起來了,不過他不承認自己是郭如海。”手下彙報。
蕭傾陌疑慮更深,事情越來越亂了。
“把他帶過來。”蕭傾陌冷冷說道。
手下押著一個人走了過來,一身西裝,戴著小眼鏡。他的手,掛著繃帶,的確很像郭如海。
兩個人一見那個人,都非常驚訝,異口同聲地說道,“顏曦晨!”
顏曦晨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就是我,你們為什麼不肯放過我?我到底是做錯什麼了?”
蕭傾陌冷然說道,“你來火車站幹什麼?”
“送人啊!”顏曦晨不羈說道。
“那你的手怎麼受傷的?”他又問道。
顏曦晨更是嗤笑一聲,“我遇到賊了,掛了彩。你們治安不力還來懷疑我一個受傷的人,真是奇怪。”
“好你個顏曦晨!你這是欲蓋彌彰!你分明就是為了掩護郭如海離開,故意假扮成受傷的樣子,引搜捕的人的注意。你說!郭如海去哪裡了?”任夏至瞪著眼說道。
“我是受傷了,你們讓人檢查一下。”顏曦晨淡然說道,“至於你們說的人,我不知道。”
任夏至使了眼色,讓手下過去檢查一番。
“特使大人,他的確受了刀傷,傷口挺深的。”
“顏曦晨,沒想到你居然為了掩護郭如海傷害自己。哈哈!簡直傻得可愛。”任夏至嘲諷笑道。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我傷害自己?簡直是可笑!”顏曦晨冷笑說道。
任夏至臉色一變,“顏曦晨,這次你自己送上門,別以為我會放過你!來人!把他押走!”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你們要是要抓我,得有讓我心悅誠服的理由。要是不然,我是不會屈服的。”
任夏至陰冷一笑,拿出手槍,直接對著他說道,“顏曦晨,我有大把手段讓你寫個服字!”
顏曦晨別過臉,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快說!你是不是掩護了郭如海逃走?”
“就算你們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顏曦晨冷冷說道,“龍國就是有你們這種只為自己權力富貴的小人才會如此落敗!我看不起你們!”
任夏至又是陰沉一笑,他朝著顏曦晨的膝蓋開了一槍,顏曦晨疼得跪倒在地。
“顏曦晨,這一槍是告訴你,人不是靠著硬脾氣就可以活著的。有時候,你不得不下跪低頭,就像現在一樣。”
顏曦晨忍住疼,一言不發。
雖然從情感來說,蕭傾陌有一百個一千個不喜歡顏曦晨這個人。但是顏曦晨畢竟也是個愛國人士。從正義的角度來說,他的心裡隱隱有點不忍。
於是,蕭傾陌瞥了顏曦晨一眼,對著任夏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