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地。
方寶看著那些橫七豎八的毒梟屍體,心裡清楚,雖然殺俘是交戰之忌,但這些毒梟全是楊多金的手下,當年攻破歸來城,估計都幹過屠殺奸yin的事,實在是死有餘辜,絲毫不值得同情,範香蘭這麼做,也能夠讓手下計程車兵發洩心頭的怨氣,而他不發一言,更重要的是範香蘭越來越有自已的主意了,也越來越像是一個真正的司令,但他,卻有著一種這個女人在離自已漸遠的感覺,這段情,真的在開始讓他迷惑茫然了。
這時範香蘭在用對講機詢問另外幾個方向進攻的情況,方寶只是默默的聽著,王榮高在南方也已經攻破了第一道防線,前鋒軍正在接受第二道防線毒梟的投降,克倫軍負責的西方與北方。西方是後山崖,以圍為主,並不進攻,而在北方進攻也不算太積極,是東方的華邦民主獨立軍戰士順著戰壕從側面助攻,他們才一舉攻到陣地上的。
下達了將毒梟全部誅殺的命令,範香蘭便領頭跟著前面的部隊向第三道也就是最後一道防線而去,而對於這第三道防線,方寶是瞭解一些的,因為他在這裡做了近兩個月的苦工,那裡是一個近兩百米的大山坡,所有的工事都在山坡之上,而且除了西面的山崖之外,南北方向同樣有這些山坡,工事都差不多,由於坡度又長又陡,根本不可能再用撬石之法,敵人躲在各種工事里居高臨下射擊,再加上彈藥充足,要攻上去,無疑將是一場殘酷的血戰。
毫無疑問,洪三橋過去一師的五千餘人已經收縮到了這一道防線,所有計程車兵都在工事之中,絕不會出現前面兩道防線裡空棄的情況,離山坡還有三百餘米,戰士們就停下了,開始挖築己方可以容身隱蔽的戰壕,另外也等南北兩方面的人到達,形成鐵桶似的包圍圈。
瞧著這樣的地形。想到上面縱橫交錯的工事,方寶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問身邊一直在拿著望遠鏡觀察的柳夢龍道:“柳先生,你有沒有好辦法能夠攻上去。”
誰知柳夢龍卻放下望遠鏡,搖了搖頭道:“這個坡叫做黃土坡,我聽範鵬舉司令說過,當初他選擇建歸來城的位置時,就是因為看中了這個坡可以修築易守難攻的防禦工事,能夠成為歸來城有力的屏障,攻這種坡,只能用血肉去堆了。”
方寶聽得心中一黯,瞥到禿鷹在不遠處,就走了過去道:“高大哥,你那裡還有多少枚肩扛式導彈的彈頭?”
禿鷹正看著這道山坡一臉的沉凝,聽著方寶問話,便一搖頭道:“還有兩枚,起不到什麼作用。”
正說著話,卻見到範香蘭在向田家傑說著什麼,而田家傑連連點頭,看來是準備硬攻了。
他便把著禿鷹過去與柳夢龍站在一起,道:“柳先生,高大哥,我們的人手也不多。這樣硬拼下去,好像不是辦法啊。”
柳夢龍點了點頭道:“不錯,華邦民主獨立軍的戰士從來沒有打過這樣的攻堅戰,雖然熟悉工事,但不知道這些工事的厲害,上面的工事是仿照當年松山戰役日本的工事建的,如果硬攻,只怕我們的人全部死在這裡也未必能夠上去。”
方寶忍不住道:“日,有這麼厲害,松山戰役又是怎麼樣的?”
柳夢龍嘆了一口氣道:“松山位於雲南省保山市龍陵縣臘勐鄉,是過去中緬的要道。當年日本人在上面修築了永久性的工事,只派了一千人上山駐守,遠征軍要打通中緬之路,就必須消滅掉松山上的日軍,負責指揮的衛立煌將軍最開始的時候聽說只有一千來敵軍,還不在意,派了一個整編師與一個加強團共四千餘人前去進攻,而且規定三天內必須拿下來,誰知三天之後,這四千餘人死傷超過一半,竟然沒有攻下日軍一個堡壘。衛立煌將軍這才知道不對,令人仔細打聽,這才知道,松山上的工事是一位日本最有名的建築師設計的,強徵民夫一千六百餘名晝夜施工,花了兩年才建成,而且為了保密,在工事完成之後,以打防疫針為名,全部秘密注射處死,並焚屍掩埋,只有兩名緬甸華僑由於在半年前悄悄溜走才倖免於難,他們告訴國軍,日本南方總軍司令官寺內壽一大將曾經親臨視察,並且用重炮轟擊和飛機轟炸試驗。數枚五百磅的重型炸彈直接命中,都未能使工事內部受到損害。”
方寶立刻道:“這麼說,就算我們有炮都不行了。”
柳夢龍點頭道:“松山之戰,是國軍除野人山之戰外傷亡最大的戰鬥,而且是二戰時期敵我雙方投入了兵力和傷亡的比例最大的一次戰役,敵人雖然號稱千人,但除去廚子醫生等,戰鬥人員不過數百,但國軍對外宣稱只用了兩萬人進攻,但實際投入的兵力達到了近十萬,而且大的進攻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