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也在瞬間被他撕碎。
這樣野蠻而瘋狂的沈千城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疼……”
寧小凡輕呼一聲,然後眼前的男人對於這樣的呼聲卻是聞所未聞,依然我行我素。
他褪了自己襯衫,將她抱出浴室,壓在那張大床上,野蠻的動作卻依然沒有停止過。
寧小凡忍著痛,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她想,這樣也好,不管他到底是怎麼了,不管他此時心裡把她當成了誰,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發生了關係,他就會對她負責。
替身又如何?
現在江時語走了,她就是那個唯一。
然而,就在寧小凡準備授受欣然接受接下來的一切的時候,身上的人的動作卻嘎然而止。
這一切開始的太過突然,結束的也太過突然。
寧小凡怔怔地問道:“千城,怎麼了?”
沈千城看著她的臉,臉上盡是痛苦的神色。
他翻過身,躺在一邊,乾澀地說道:“出去。”
“千城……”
“出去。”
寧小凡知道他這是真的生氣了,便不敢再留下去,只得去拿了浴袍穿在身上逃了出去。
沈千城沒有心思去理會別人的心情,因為此時他的心情沒有人能明白。
他原以為找了一個和江時語有著一模一樣的臉的女人就行了,不管是整容還是天然,反正他喜歡的也不過是這張臉而已。
可是現在,他卻發現,他錯了,而且錯的太徹底。
有相似的身材又有如何?
有一模一樣的臉蛋又如何?
都不是江時語。
味道不對,感覺不對,連頭髮的觸感都不對。
這個世界上可以有很多很多個寧小凡,但卻只有一個江時語。
他以為把她趕走就能徹底清了體內的毒癮,可是沒有想到,這個毒癮是個劇毒,無藥可解。
唯一的解釋就是江時語,可是現在……
沈千城擋著頭頂的燈光,覺得眼前都是江時語的影子。
他記得她的一顰一笑,記得她的一嗔一怒,記得她所有的模樣。
他記得她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在他面前撒嬌,會說好聽的話哄他開心。
她有時候子也會像小野貓一樣,不高興的時候也會伸出爪子來撓人。
沈千城的手滑到自己的頸側,雖然那三道印子已經淺了許多,但還是能尋出一些痕跡的。
她在某些時候也會很熱情,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輕易勾起他身體裡的所有火氣。
他還記得去圍場的那一次,那一次他用苦肉計騙了她,後來她對他很好很好,還親自煲湯給他喝。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她對自己應該是用了真心的。
只可惜,他到了現在才知道自己從前到底錯失了多少能跟她幸福在一起的機會。
當然,除了這些,他也清楚的記得自己無數次的傷過她。
他曾經因為嫉妒,用冷水給她沖洗,以至於導致她發燒。
他曾經因為嫉妒,把她直接從車上擁了下去,手腳都骨折了。
她腿上的傷疤,也是是因為他留下的。
不僅僅是這些,不僅僅是這些。
這一年多來,她大傷小傷不斷,似乎都是因為他而起。
他當時似乎沒有想那麼多,事後卻總是後悔,如今想起來更是掏心剜肺的疼。
早知道會這樣的一天,他一定竭盡全力的去疼她,寵她,愛她,不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可世界上什麼藥都有的賣,只有‘後悔藥’沒有。
他現在就算是心痛而死,也無藥可醫。
雨水洗刷了大地,新一天的太陽異常的明媚,連空氣中都透著幾分清新。
這樣的一個早晨對於大多數來說是一天中好的開始,但是在雲山,氣氛凝結,冷如冬日。
新聞裡播報著昨天夜間的那一場車禍。
小轎車雨夜在半路爆炸,車內兩名人員無一個倖免,暫時還沒有辯別出車主身份,具體爆炸原因還在排查。
沈千城看著電視上的交警在整治車禍現場,猛然便將遙控器擲了出去,把身邊的寧小凡和剛剛走過來的管家都嚇了一跳,再看看他那陰沉下來的臉,便是誰都不敢再出聲了。
管家還好,上前把電視關掉,然後躬身道:“九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