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進去。”
程晚夏沉默了一下。
“別怕,有我。”傅博文柔聲安慰。
她沒怕什麼,她也犯不著怕朱沁蘭什麼。
她只是覺得……有些諷刺而已。
她抿著唇和傅博文一起走進別墅。
傭人看著他們,連忙上前迎接。
一路走進客廳。
果然沒有其他別人,客廳中只有安齊然,朱沁蘭和安筱。
一家人似乎在說什麼,氣氛很好。
程晚夏他們的出現,讓原本的氣氛停滯了一秒。
程晚夏看得很明白,朱沁蘭翻了一下白眼。
明顯不受待見的眼神。
程晚夏嘴角一勾,總覺得自己也挺壞的,看著朱沁蘭這幅表情,反而心裡挺爽。
她轉頭對著安齊然,有些親暱的聲音喊著,“爸,我和博文來了,還有唯一。”
安齊然似乎沒想到程晚夏這麼主動,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心情很好的走向她,“讓我看看我的乖外孫兒。”
程晚夏把傅唯一稍微抱過去了些。
沉睡的傅唯一小朋友皺了皺眉眉頭,打著小哈欠醒了,眨巴著眼睛到處張望,看著安齊然時,嘴角笑了笑,看上去異常高興。
“他笑了。”安齊然像個大孩子似得,高興的說道。
傅唯一隻要是睡醒了,都會很開心。
“他看著我笑了。”安齊然繼續說著。
當然不是安齊然說的那樣,看著他笑的。
傅唯一小朋友真的很愛笑,有時候都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麼。
“讓我抱抱。”安齊然伸手。
程晚夏把傅唯一遞過去。
安齊然不太會抱孩子,樣子有些滑稽,就怕傅唯一會從自己手上掉下來似的,抱得很緊,他幸喜的逗著傅唯一,還賣乖的抱到朱沁蘭那邊,“看看,長得多可愛。”
朱沁蘭勉強的笑了一下。
程晚夏忍著笑。
她完全可以想象,朱沁蘭現在心裡的扭曲。
安筱不能生孩子了,他們也不可能再有其他外孫了,安齊然對這個孩子的感情肯定就有些不同了,而且都說了隔代情,這是中國人民從古至今都存在的一種特殊情感。
安齊然整個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
傅唯一突然癟嘴,哭了起來。
安齊然驚慌,“他怎麼了?”
“可能是餓了。”程晚夏說,“給我吧,我去餵奶。”
“哦,好。”安齊然連忙遞給程晚夏。
程晚夏抱著傅唯一準備去一邊時,突然問道,“我的房間還在嗎?”
“嗯?”
“如果在的話,我就回我的房間餵奶。”
“在,沒人動。”安齊然說道。
程晚夏點頭,抱著傅唯一去樓上。
朱沁蘭看著程晚夏的背影,心裡真是氣得無處發洩,聽安齊然今天程晚夏要拖家帶口的回來吃飯,心裡就不爽快。
但礙於現在安齊然的態度,她也確實不能多說。
加上安筱也不能再給他生外孫,程晚夏這個兒子就相當於他真正的“唯一”了,他不心疼才怪了。
忍了忍,不想把這個家搞得烏煙瘴氣的,所以就沒有表露情緒。
但是不喜歡一個人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她對程晚夏的成見根深蒂固,估計到她入土那一天也沒辦法放下,她睨著程晚夏,回頭看著故意低頭玩手機的安筱,心裡真是又氣又恨,又找不到地方發洩。突然又抬頭看了一眼那個一臉情深望著程晚夏背影的傅博文,她怎麼就覺得,她這麼悲劇,她女兒這麼悲劇?!
自己,自己女兒,屢屢敗在,那個傭人之女手上。
想起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她女兒就一直被程晚夏踩在之下,心裡的不爽,一直不停的往外湧出。
“博文,上次還多虧了你幫忙。”安齊然開口,示意傅博文坐在沙發上。
傅博文微微點頭,“爸,都是一家人,這麼說就太客氣了。”
“不管怎樣,不是你當初出手相助,這個家估計都不保了。”安齊然客套道,“那筆錢,應該在明年年底就能夠還給你。”
“不急,什麼時候都行。”
“那怎麼行,等手上資金週轉好了,肯定會第一時間還給你的。”安齊然執著的說著,“哎,博文你不知道,我當初真是糊塗,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上了賭博那條賊船,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