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亦或者,綁架程晚夏的那幾個人出賣了他?!給他說的完全都是假話?!
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誰真誰假!
他的臉色極具變化,第一次覺得自己,孤立無助。
傅博文看著傅文淵的臉色,暗自似乎鬆了一口氣。
他剛剛沒有見著程晚夏,他到了會場給易珺瑤打電話的時候,易珺瑤說執拗不住程晚夏的傲慢,非要讓她送回了紫瑾小區,說是程晚夏以肚子裡面寶寶安全作為威脅,易珺瑤說她惹不起程晚夏,就讓司機送回去了。
這麼一說,程晚夏果真已經不在傅文淵的手上了。
他鬆了一口大氣。
接下來的事情,就做得更加的肆無忌憚。
他轉身對著媒體,“你們知道傅氏只有我和傅文淵兩個兒子。所以你們也應該可以想象,傅氏不是我的,就會是傅文淵的。所以,其實我不用多說,聰明如你們,肯定都懂今天為什麼會發生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記者都是精兒,其實傅博文不說,大家也都猜到了,紛紛提問,“傅總助,是這樣嗎?你是一直都因為得不到傅氏的繼承權,所以對傅總才會懷恨在心,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傅總助,是你故意設計害傅總?你就是為了得到傅氏?”
“傅總助,忍了這麼多年,為什麼突然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是什麼理由,讓你走了這麼大一步棋。而且怎麼都覺得,傅總只有一出現在記者會現場,你的謊言瞬間就會被揭穿,你是握住了傅總什麼把柄嗎?”
傅博文笑了。
記者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明。
估計文章寫多了,那些天花亂墜的東西,自然就能從思維中跳躍出來。
“我回答你們吧。”傅博文說,掃視著下面的媒體記者,“傅文淵綁架了程晚夏。”
“是嗎?”
“真的嗎?”
“這可是犯法的?”
“感覺好不真實。”
記者不相信的竊竊私語。
傅文淵的臉色很難看了,他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大哥,你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話。”
“我當然有證據,我從來不說沒有證據的事情。”傅博文嘴角一勾,使了一個眼神給門口站著的白季陽。
白季陽連忙心領神會,開啟會議室的大門,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走進來,直接走到傅文淵的面前,公式化的口吻說道,“傅文淵,我們現在懷疑你和一起綁架案、一起殺人案、多起經濟犯罪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警察已經拿出了手銬。
傅文淵冷眼看著傅博文。
這次,是真的做絕了。
傅博文抿著唇,淡定的看著傅文淵。
走到這一步的是你自己,逼自己落入地獄的也是你自己,怨不得別人。
“請跟我們回警局。”警察看傅文淵沒有動靜,拿起手銬,徑直往傅文淵的雙手拷去。
傅文淵手微動,一個過肩摔,在警察毫不留意的情況下,直接把他摔在了地上,動作敏捷快速,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凡。
傅博文自然的後退了一步。
傅文淵學過這些,他居然從來都不知道。
另外一個警察連忙警惕起來,從腰間拿出手槍……
全程的記者也都本能的後退了幾步。
傅文淵一掌往警察拿著手槍的手腕打去,手槍滑落,傅文淵直接接起,伸手抓過易珺瑤,桎梏住她的脖子,手槍指在易珺瑤的頭上,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完全看不出任何漏洞。
而當所有人看清這一幕時,傅文淵已經挾持了人質易珺瑤。
“死,總得拉過墊背的。”傅文淵說,冷冷的,一字一句。
他知道傅博文的能耐,他現在走進了警察局,不是死刑都是終身,就算傅博文仁慈,他也得判上十年。
別說十年,他一年、一個月都等不起,他不可能讓自己蹲進那麼個地方,就算玉石俱焚也行,他絕對不讓自己輸在這點。
輸了,就全部都輸了。
“傅文淵,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傅博文冷著臉問他。
現場的記者,攝像頭,你所有的罪行,已經全部記錄。
如果你會服軟,如果傅正天心軟,今天的一切還可以對外解釋是一場誤會,沒有了傅氏的一切,至少你還能安穩的過好下半輩子。
但現在的舉動,相當於當著全國人民的面犯罪,堵了自己所有的後路。